這等讓少尊替她壓制方行,好警告方行別再去騷擾她的事情也算在情理之中,絕對做的出來的。
只不過,再怎麼著你也沒吃虧啊,一條瘋龍把個少尊撕成什麼樣了,我還怎麼幫你做主?
方行也沒在他這裡糾纏,坐到了龍頭上,便向自己的小院飛去,在距離少尊不遠處的空中掠過時,傳音警告道:“兀那小白臉,你給我聽著,雖然是赤龍代我出手,但我們也沒有二打一欺負你,算起來就是你輸了,以後再敢見大丫頭,就見你一次就放龍咬你一次!”
“王八蛋,安敢如此欺我……”
此時的少尊逃得了一命,也勉力落到了山頂之上,剛一落地,便身形一垮,單膝跪在了地上,幾乎是咬著牙吞下了一枚療傷的丹藥,面容扭曲的低聲吼道。此時他看起來當真是悽慘至極,一身黑色的法衣已經破爛的不像樣,到處都是血淋淋的抓痕,然而最重的,卻還是內傷,那是在他發出了一計攻擊後,被那條瘋龍張口吞下,又吐了出來打傷的。
一向自忖心思機敏、天賦又高的他,竟然吃了這樣一個虧,心間恨意可想而知。
“二人一個乃是金丹修為,一個有赤龍在側,皆不是凡欲之輩啊……”大供奉飄然而至,看著騎在龍頭威風凜凜飛回他那個小院的方行,輕輕嘆道:“此二人之天賦與實力,在恨天氏小一輩裡怕是無人能比了,若是真心為恨天氏效力,倒是一樁美事……”
恨天氏族長苦笑道:“上次聽大供奉說了,我也覺得少尊此子有些倨傲,有心想讓這姓刑的小子與他打打擂臺,卻沒想到,這二人第一次見,便鬧成了如此局面,現在我考慮的倒不是讓他們二人打擂臺了,而是他們此仇結的不淺,若無法化解,日後卻又如何取捨?”
大供奉道:“都是年青人,又皆傾幕清丫頭,鬧起來也是遲早的事,沒什麼意外的!”
恨天氏族長微一凝神,道:“我也正考慮這件事,這少尊與刑方,怎麼就都看上了清兒?皆是修行之人,若是貪戀清兒的美色怕是不可能,難不得這兩個傢伙都野心勃勃,一入我恨天氏,便盯上了我這族長的位子不成?又或者說,他們兩個都想進入秘閣去看看?”
大供奉沉吟半晌,道:“無論他們是什麼目的,在墟外是什麼身份,又是因為什麼目的進入歸墟的,與我們皆無防礙,只要不與其他氏族有所牽聯,餘者皆可理解,老夫當年初入歸墟時,不也花了一百多年的時間全心探究歸墟之秘?若沒這份野心,倒不像是個修行之人了,且觀察著吧,若無意外,百年之後,你這族長之位,還真會在這二人間選任!”
一番簡議,二人自也散去,自是無話,因為心裡有些偏信方行的話,恨天氏族長對這一番鬥法誰是誰非卻也沒有詳細過問,只是略略一瞭解便作罷了,而少尊性子倨傲,吃了這個虧,竟然也沒想著透過告狀找回來,事後三緘其口,一句自辯的話也沒有說。
倒是恨天清,哭哭啼啼,一心想替少尊鳴冤,又說刑方是暗藏禍心,曾經暗中威脅於她,但她這話卻無人相信,在這恨天氏族內,幾位大長老的神念輕輕鬆鬆,便可以掃視一個遍,那刑方只是築基境修為,也發現不了大長老的神念何時掃視過來,也就是說,對於築基境的刑方來說,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監視著,這種情況下,又怎麼敢威脅恨天清?
因此恨天清這番說辭,倒讓恨天氏族長更覺得她故意陷害方行了,反而狠狠訓了幾句。
“咬的好,不行以後你去就那小院門口守著,那個王八蛋敢靠近就狠狠的咬,不信他不怕死……”此時的小院裡,方行感覺沒人暗中監視著自己了,便拍著赤龍的大腦袋,好好誇了它幾句,樂得赤龍興奮的舔了方行一下,一下沒躲開,頓時又是一身一臉的口水。
憤憤的罵了赤龍幾句,方行擦著臉,又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