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向大鵬邪王傳音詢問。
他之所以說自己可以解去鬼國太子厲嬰的血嬰之咒,便是以陰陽神魔鑑看過那血光,知道那所謂的“血嬰之咒”,其實就是一種怪異的屍毒,與其說是厲嬰用咒術控制眾修,倒不說是用“毒”來控制,而大鵬邪王當初閒著沒事煉製的屍丹,卻恰是解屍毒的良藥。
大鵬邪王沉吟了一番,道:“一枚屍丹,可解分解六人血嬰之咒!”
“我們一共多少枚?”
“一共十五枚,不過你與那鬼娃子結了仇,最好留上幾枚,以備不時之需!”
方行點了點頭,表示心裡有數了,便向眾修士看去,冷笑道:“我能解六十人的血嬰之咒,也就說,小爺多了也庇護不了,只能庇護六十人,廢話也別說了,天降靈雲,機緣將至,大家時間都不多,這六十人裡,誰更有把握取來機緣,便允許誰託庇於小爺名下!”
說罷,喚了一個萬羅院的弟子過來,將十枚屍丹予他,讓他自去挑選分配。
這萬羅院弟子得到了方行的親自囑託,大是興奮,也沒注意到這其實是個得罪人的活,興沖沖便接了下來,自去一邊安排挑選了,卻說人也是賤,一開始他們還覺得方行要他們三成機緣,算是稍微有些高的,如今見別人花四成機緣作代價還求不來,便又欣然自得了。
而在此時,一個意態潦倒的藍袍修士來到了方行馬車前,目光頗有些黯淡,卻是冷子炎,他長嘆了一聲,道:“你說的沒錯,我搶不了你的機緣……”
說罷之後,長揖了一禮,然後起身,轉身慢慢走了。
“九哥,那位好像是萬羅院的冷師兄啊,他為何會過來跟你這句話?”
楚慈卻是見過冷子炎的,抓住了方行手掌,有些好奇的問道。
方行看了冷子炎的背影一眼,有些疑惑的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曾經說過這話嗎?”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是早就忘了當初自己隨口說的那句話了。
“大雪山弟子,你竟敢解我血嬰之咒,是鐵了心要與本殿下為敵嗎?”
盆地另一端,厲嬰見到了方行此舉,頓時又勃然大怒,他等若是給方行面子,沒有再動萬羅院的弟子,卻沒想到這渾蛋連自己已經用血嬰之咒控制住了的人都要解去毒性,須知道機緣出現在即,他們築基受到壓制,這些靈動境的弟子,便是爭奪機緣的希望!
方行此做,等於是在割他的肉了。
“鬼娃子,你又不老實,不服過來跟小爺幹一架,看小爺抽不抽你!”
方行比厲嬰還兇,瞪著一雙怪眼便罵了回去,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王八蛋,這小鬼是個瘋子嗎?他就不怕與我鬥法,兩敗俱傷,反被別人佔了便宜?”
厲嬰氣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拿這小鬼一點辦法也沒有。
“殿下,那大雪山弟子並未庇佑所有人,還是有一大半修士被我鬼國控制了的……”
那之前負責為厲嬰傳令的第一鬼將已戰死,卻是那第二鬼將主動替代了他的位置,已經暗暗數清楚了方行那邊解去了血嬰之咒修士的數量,急忙過來稟告。
“大雪山弟子,你很好,你很好,此間事了,本殿下必要與你分個生死!”
厲嬰氣急大笑,但還是決定以大局為重,不動聲色,將這一場大戰,定在了機緣之後。
“既然不敢打就閉上嘴吧,樣子長的那麼醜還笑這麼大聲,你知道很噁心嗎?”
方行毫不客氣的反叱,已經上升到人身攻擊了。
厲嬰呆了一呆,下意識收起了自己癲狂的笑聲,他如今也只有十三歲而已,孩子心性尚未完全褪去,被方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自己長的醜,心下頓覺又羞又怒,臉都脹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