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鄭豹也不例外。
“章局,你這是什麼意思?”柳平海掙扎著大叫:“我也是警察,我在辦案,你無權這樣對我!”
章傑不屑地看著柳平海道:“哼,我接到舉報,你和屬下勾結黑社會性質的團伙,在轄地內敲詐勒索、徇私枉法,敲詐不成就汙衊正當商人,這些就足以讓你在牢裡待幾年了!”
聽了章傑的話柳平海只覺得背上冷汗直流。章傑可真沒冤枉他,眼下就在幹著“汙衊正當商人”的事呢。不過柳平海知道這些事是萬萬不能承認的,立刻大聲喊冤起來:“冤枉,我確實接到報警,說這些人涉嫌偷了養雞場的雞,這才帶隊來抓捕的!”
“胡說八道!”章傑怒斥柳平海:“這兩位是省政府食堂指定的副食品供應商,是正正經經的商人,怎麼可能去偷雞!”
聽到章傑說了蕭平的身份,柳平海知道這次自己是踢到鐵板,腦袋一縮不敢說話了。這年頭沒點路子怎麼可能給省政府食堂提供副食品?想到這裡柳平海對鄭豹恨之入骨,這傢伙真是瞎了眼惹上這兩個年輕人,不但把自己搭進去還連累了所有的人。
章傑快步來到蕭平面前,親自為他開啟手銬,和顏悅色地道:“你就是蕭平同志吧?讓你受驚了,實在不好意思。王局長怕自己來得太晚讓你受委屈,所以先命令我趕來處理。沒想到還是來晚一步,實在是太抱歉了。”
蕭平向來是別人敬他一尺,他就敬別人一丈的脾氣。既然章傑把姿態放得這麼低,而且這事和也他沒什麼關係,蕭平自然不會為難人家,也是很客氣地表示感謝:“哪裡哪裡,章局長這麼快就趕來真是辛苦了,我真的非常感動。”
見蕭平這麼好說話,章傑也暗暗鬆了口氣。兩人正在寒暄,王春來也匆匆趕到了。已經坐在警車裡的柳平海等人見這事居然驚動了市局的一把手,全都絕望地垂下了腦袋。這事搞到這麼大,他們身上的警服肯定是保不住了,不吃幾年牢飯就算幸運的。
見局面已經控制住,蕭平正好好的和章傑說話呢,王春來也放下心來笑道:“小蕭啊,不好意思,我來晚一步了!”
蕭平連忙道:“今天的事全靠王局幫忙,您能抽空過來我已經很感動,要是再這麼說我可就無地自容了。”
所謂“花花轎子人抬人”,王春來本來還對要在下屬面前對蕭平這麼客氣有些遲疑。現在蕭平把姿態放得這麼低,他心裡的那點疙瘩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笑著拍了拍蕭平的肩膀道:“哈哈,大家都是熟人不用這麼客氣,你沒事就好了。”
章傑見王春來都對蕭平這麼客氣,暗自慶幸剛才對柳平海等人態度夠強硬,否則現在可就不好交待了。想到這裡章傑眼珠一轉,對王春來敬了一禮道:“王局,我已經對小林塘鎮派出所的柳平海等採取了強制措施,請指示!”
王春來厭惡地看了警車裡的柳平海一眼,冷冷地道:“一查到底,把所有的問題全都弄清楚,決不姑息!收隊吧!”
“是!”章傑又向王春來敬了一禮,和手下上了警車呼嘯而去。有了王春來的首肯,章傑就能把小林塘派出所的那些破事翻個底朝天,把和自己不對路的劉平海那一系的人清理乾淨。想到這裡章傑就覺得全身都是幹勁,不把柳平海等人幹下的齷齪事全查清楚誓不罷休。
看著章傑興沖沖的樣子,蕭平就知道鄭豹和柳平海都完了。鄭豹能這麼囂張地欺壓養雞戶,全都靠柳平海這頂保護傘撐著。現在連保護傘都倒了,光是那些養雞戶的指控,就足夠鄭豹等人喝一壺的了。
等下屬全都走了,王春來才笑著對蕭平道:“才幾個月不見你就和省政府食堂有業務聯絡啦,真是不容易啊。”
蕭平謙虛地笑道:“多虧了文省長對我的關心,才特意關照劉秘書長到我的農莊進點副食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