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呼吸的難受。
因為剛才那個過程已經淡化了他『自殺』的意念,此時此刻他想到的便不再是追隨小花而死,求生的本能促使他雙腳踩水向河面游去。
一個漁夫正撒下魚網,這時正用力往上拉,冷不防一陣水響,網邊冒出一個溼淋淋的腦袋來,漁夫還以為遇上水鬼了,嚇得驚叫一聲『尿』溼褲子,差點兒一頭倒在船上。
這個冒出來的人當然是平青,他才沒有工夫顧得理會漁夫呢,大口呼吸著,手腳並用,嘩嘩一陣水響游到了岸邊,溼漉漉地爬到岸上,打了個噴嚏,看到眼前有條道,便沿道走了上去。
雨還在下,在河面打漁的並不多。
平青走的這條路,不知是通到哪裡去的,總之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小鎮上,這個鎮的位置估計在福頭鎮之下有段距離了。
想到一天前他還帶著小花在這條河邊尋找過被烏鴉擄走的薛冰靈,
轉眼人去魂散,再難追回,平青的眼淚便止不住叭叭地往下落。
他痛他恨、他傷他苦,心裡滿滿的全是對小花抵挽救不及的尾悔和懷念,小花的影子在心裡不停晃動,晃出千個萬個,一會兒又在心裡重疊,變成了一個嬌小玲瓏我見猶憐的小花。
她是那麼那麼的溫順,那麼那麼的嬌弱。
她的眼睛就像水波一樣明亮,但裡面裝著的只有對平青深情溫柔的注盼和順從聽話的眼神。
她的臉龐就像梨花一樣潔白,但臉上表『露』的也只有對平青無限依戀的微笑和百依百順的神態。
她的身她的人她的愛甚至她的奧妙,她都沒有一絲保留地全部交給了平青。
平青心痛欲絕,仰天長號,這聲音一下子刺穿了整條長街,惹得無數人從家裡探出頭來看。
笑過之後,他又放聲大哭,人們以為來了個喪心病狂的瘋子,看的看,躲的躲,紛紛議論。
再後,平青一邊哭一邊笑,像一頭猛牛扎進了一家館子。
進館之後,也不管任何人,看到掌櫃臺放著酒架子,衝過去,抓過一罈酒,拍開泥封便拼命地往口中倒。
烈酒嘩嘩地澆下,除了一些澆出口外的,大部分被他連吞帶嗆地灌了下去。
掌櫃的看得心驚肉跳目瞪口呆,心說這人肯定瘋了。
咕嘟!咕嘟!咕嘟!
一罈酒很快就灌完了,平青將酒罈一丟,又去抓好第二壇。
掌櫃的越看越怕,發現此人不僅比死了爹孃還要傷心,而且又哭又笑喪心病狂,眼珠子還冒著殺人一般的血光,嚇得趕緊溜之大吉。
幾個打理館子的夥計見勢不妙,一個個比掌櫃溜得更快。
平青在這裡瘋狂大哭拼命大笑,喝了一罈又一罈,一邊喝一邊流淚,將淚水和烈酒全部吞了下去,歇斯底里,咆哮如雷,不停地問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
“老天啊,你為什麼要奪走我的小花,為什麼要奪走我的小花啊?你知不知道,她是我的影子,我是她的主人,沒有影子我會孤單,沒有主人她也會寂寞的啊!”
“為什麼,為什麼?世上那麼多人你為什麼不帶走別人,偏偏奪走我的小花啊?”
“到底為什麼啊——!”
砰!砰!砰!
平青又傷又醉,又痛又悲,罈子摔了好幾個。
他的此番瘋狂作為,將遠遠近近的人都驚起了。
大的、小的、老的、少的,一個個都伸著脖子往這邊看,有些膽小的怕危及自身,趕緊關了門。
一轉眼,平青已經喝乾了五壇烈酒,在胃裡翻滾,難受得要命之極,酒氣一衝,猛地又吐了出來,一陣大吐,吐得頭昏腦漲,連黃膽水都吐出來了。
吐過之後,平青胡『亂』的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