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卉鮮時人自負,時人自負豔陽天。要求每人依照此詩格式作詩一首。
聽完題,上屆三大才子立即奮筆疾書,而四個新秀就有些捉襟見肘了,凌霄琢磨了一會兒,總算是編出了一首。
鐺!
計時主考敲響了銅牌,是這一題的時間到了。其中兩個新秀很乖巧地站起身,訕訕地走下臺。感情他們哥倆一個字都沒寫,那幾張蓋有京都學府印章的宣紙,來年還能賣上幾輛銀子。
等兩人走下臺,計時主考又敲了一下銅牌,卻是該回答問題了。第一個回答的便是李天昊,但見他自信滿滿地朗聲吟道:“點池荷蕊髮香多,蕊髮香多蔥綠波。蔥綠波同垂粉淚,同垂粉淚點池荷。”
本來,他以為自己吟詩完畢後,臺下必會掌聲如潮、叫好連連,甚至比之往屆還要火爆,畢竟他是眾人公認的京都第一才子,這次詩會也只不過是再走個過場罷了。
可令他意外的是,臺下竟然鴉雀無聲!李天昊立刻會意,臺下眾人一定還忌恨於他賽前所說的“恬不知恥”四字。
在這裡說文人相輕那是有些過分,但臺下那些青年哪個不是飽讀經書之輩?雖然比不得那些天賦奇才,卻也都有點自命清高的本錢,李天昊那一句話卻是傷人不輕,能得到支援才怪。
想到這兒,李天昊在落座的那一瞬,狠狠地剜了凌霄一眼。卻見凌霄正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因為觀眾的呼聲是很重要的,有時會影響主考的判斷,尤其是兩人在伯仲之間,那麼決定勝負的往往就是觀眾。如今落得這般冷場,他自然將凌霄狠上加恨。
“哼!這就難以忍受了,”凌霄臉上雖然面帶微笑,心裡卻是在暗罵,“小爺我比起你們母子所做的,簡直是九牛之一毛!”
第二個回答的自然是上屆排名第二的宰相之子趙顯,他的詩文也不含糊:“玉妒香靜夜偏涼,靜夜偏涼錦字長。錦字長箋題寫盡,箋題寫盡玉爐香。”
趙顯回答完畢,臺下立刻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顯然,眾人在這個時候的步調出奇的一致,那就是有可能跟李天昊抗衡的也只有當今宰相之子了,他們不希望李天昊獲勝,自然就要支援趙顯。
緊跟著是上屆第三名文忠,然後“健在”的兩名新秀也陸續答完,便輪到了排在最後的凌霄。凌霄被排在第八個還是有道理的,畢竟他入圍的……那個……有點蹊蹺。
凌霄雖然並無大的**,但是作為讀書人自然也會盡力,否則就不會在昨天惡補詩文了。但見他起身吟道:“一庭秋葉落清幽,葉落清幽夜助愁。夜助愁懷人不寐,懷人不寐一庭秋。”
凌霄所做的這首脫御詩,卻是迎合了自己的心境,母親慘死,整個別院淒涼落寞,如今更是毫無活氣。可若是表達的過於直白,便落了下乘了。
“好詩!!”
“二公子!我看你不但字寫得好,詩做的更好啊!”
“果然是意境高遠!好詩啊!”
“二公子,事後就把這幅字送給在下吧!”
“……”
凌霄的話音剛落,臺下便爆發出如潮般的掌聲,叫好聲更是連連不斷,比之趙顯回答完畢的時候更為熱烈,延續的時間也更長!京都詩會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不但能讓文人們產生**,更能帶來白花花的銀子啊!
“大學士果然目光如炬,好個字如其人!”院長突然開了口,習慣性地做出總結性評價,“這輪測試,倒要屬凌霄的這首詩最佳。”
言罷,他見各位主考也都連連點頭,那位王大學士更是衝著凌霄笑意連連!
反差!這是令李天昊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反差!這一輪居然讓這個廢物佔了上風!這、這怎麼可能?哼!且看下一輪,我卻不能因受此小挫而亂了方寸、沒了鬥志!想我李天昊文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