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倍,但這樣下去,我們也難以堅持更為長久了。而且戰事的消耗實在很大,在這期間,我們已經從洛河那邊運了兩次糧草了。”
這個聲音聽上去十分疲倦,而其中的滄桑意味更是明顯。
“哎!”一聲幽幽長嘆,正是發自側身坐於一處光線較暗之地的麒麟之口。接著,他轉過面來,朝向剛才說話那人,徵求道,“炎鶡,那你說該怎麼辦吧?”
炎鶡,也就是麒麟的副長老,是一位年過半百,卻已然一頭乾澀白髮的老頭兒。骨骼早早萎縮,顯得身材瘦削矮小,一隻耷拉著乾癟肉皮的手猶如枯槁的乾枝,看不出分毫生氣。而欣聞麒麟向他徵求意見,受寵若驚的老人的聲音立時洪亮了幾分。
“其實打一場消耗戰也未嘗不可,但是老朽素來看不慣此番戰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是下下之計。所謂‘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我們必須從攻心著手。就面前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旭林城中到底囤積了多少糧草。而且老朽聽長老談過,鎮守旭林城的元帥是帝國聞名的葉天成公爵,此人工於心機,其心機城府不是一般人所能窺測,我們必須慎之又慎。”
炎鶡此話一出,麒麟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雖然炎鶡的話很正確,但是在麒麟看來,那些全是冠冕堂皇的廢話。熟知兵法的他又豈會不知此中道理,但現在要真能做到上上之攻心,顯然十分困難。但礙於這位副長老的老臉,麒麟也是忍了下去,沒有掃炎鶡的面子。
可是麒麟有意迴避這番話題,並不代表別人也願意苟同炎鶡的意見。這不,一個大嗓門兒的聲音就反對出來了。
“呵呵,副長老,我想問一下,我們該怎麼攻心啊?”本就是個大嗓門兒的聲音,說話卻是陰陽怪氣,真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
炎鶡聞言一怔,朝旁邊看去,只見一名豪漢正睜著一雙牛眼緊盯著他,滿面髯虯的粗獷面孔上卻掛著一絲厭惡之意,正是麒麟手下的一員猛將,黎日,位居毒炎堂副堂主。
然而,這位半百之年的老者的脾氣顯然十分之好,對於黎日的隱含意思,他根本就是置若罔聞,深深垂下的眼皮遮住了他眼中閃過的那絲精光。霍然間,他挺胸站了起來,和風透過帆布迎面出來,他那蒼老的面孔上豁然顯現出縹緲出塵的痕跡。
良久,待他掃視了在場的幾個人後,他才開口緩緩說道,“南方,主上以及青龍、朱雀、玄武三長老圍攻于格林,無暇分身;攀塔爾,戰事已經完結,老朽料想鳳凰長老處理完接手番度等事宜之後,很可能譴人到我們這邊來,畢竟這邊的戰事最為吃緊。而自上次旭林戰後,一直不知所蹤的白虎長老,為了奪回他的失地,老朽大膽猜想,不久之後,他極有可能重現於旭林。而在這其中,我們更是不能忽略了另一個重要人物……”
“什麼人?”黎日深吸了一口氣,略微急促的問道。
炎鶡嘴角微微勾起一記弧度,正色道,“主上的養子——號稱修羅的里歐。”
此話一出,現場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黎日的面上已有了幾分駭然之色,而身處帳篷陰暗之處的麒麟則一臉沉寂,顯得陰晴不定。
老者絲毫沒介意,微微喘了口氣後,他繼續說道,“只要有他、白虎和鳳凰長老在,再加上副堂主和長老你的力量,要威懾旭林城,併成功將其拿下,易如反掌。”
“那如今該怎麼做呢?”麒麟也被勾起了興致,謹慎的問道。
“雖然老朽不贊成這番做法,但為今之計還是隻有等下去了,順便派些士兵返回洛河,再運些糧草來。只有充分的準備才能取得最終的勝利。”炎鶡高深莫測的捻了捻那幾縷頷下的花白鬍須,不溫不火的說道。
麒麟聞言,眼皮隱隱抽動了一下,便沉默下去,不再說話了。
“等等,副長老,那我們要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