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從胡昂然身後響起,依稀夾雜著一絲怒氣和鄙夷。
胡昂然漠然的臉龐上漾起一抹苦笑,心中已知來者是誰。但是他頭也不回,反問道,“為什麼我就非要出手?”
那邊一滯,顯然卡殼兒了。
“呵呵,”胡昂然喝飽後,站了起來,轉身目不斜視的看著眼前的高大男子,眼睛慢慢眯起,驅步朝前,逼問道,“難道每一個生活疾苦的老百姓都非要我去幫忙嗎?”
那個青年明顯被胡昂然這句話激怒了,只見他眼皮微跳,冷冷道,“就你無形中散發的氣質,我就斷定你定非一般人,本來還以為你會幫助那群普通百姓,沒想到你卻見死不救。這般作為,是英雄所為嗎?”
“哈哈……”胡昂然聞言,居然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張狂之極,隨著溪水緩緩東去。
笑罷,他彷彿在自言自語,又好似在追問那個青年,“英雄,英雄很了不起嗎?不就是揚名於外,最終卻落得個不能善終的結局,被人們冠以為人民犧牲,為國家陣亡的美譽嗎?那種東西,不要也罷。”
此般憤世嫉俗的話語,就如同一道霹靂在青年腦子裡炸響。瞬息之間,他那黝黑的面板上似乎都泛出了隱隱白色,而他看向胡昂然的眼睛中充滿了驚疑和憤懣的神情。
下一刻,青年再也忍不住了,直指胡昂然,激憤的吼道,“你……你說什麼?”
“喝!”胡昂然無所謂的一哼,便轉身離去,絕然沒有將青年的問話放在眼裡。
可是他剛跨出兩步,青年就一個大步搶了過來,想一把將他抓回來質問個清楚。確實,胡昂然所言的和他師傅告訴他的相差太遠了,儘管他打小對那個師傅並不怎麼尊重,但是師傅的諄諄教誨卻是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因為,那是一種英雄主義的充分表現,他會暗自為有那樣的師傅而自豪。
然而,他那蒲扇大的手掌還沒抓住胡昂然,後者已經閃身躲過,沒有跟他做過多糾纏,就徑直朝前走去。
“你——等一等,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那個青年一怒,猛地彈地而起,凌空抓向胡昂然。
胡昂然眉頭一緊,他絕然沒有想到這個高大威武的男子對他如此逼迫不放,隱隱的怒火已經燃起。但是本著不隨意在外惹事的心理,他極力壓制著心中的火氣,繼續虛晃著身形朝前走著。
可是,那個青年的功底也絕非一般。契機緊縮著胡昂然,他凌空撲下的身影竟是一直不依不饒的追擊著翩翩公子。
“夠了!”胡昂然見一時實在無法擺脫這個陰魂不散的鬼影,不禁轉過身來,猛地一拂衣袖,無焰明火乍起,赫然劃出半道圓弧,生生將那人隔離了半米距離。
而那青年見胡昂然使出此般威力,頓時被激起了爭勝的心理。只見他的那雙眼睛,早早的褪去了先前的慵懶之氣,頓如獵鷹般死死的盯著胡昂然這個獵物。那種執著的眼神,胡昂然見了也為之一震。
呼,呼——
剛一落地,青年的身形暴起,滾動的衣袖獵獵作響,露出一副煞神模樣,徑自朝胡昂然撲了過來。兩隻手臂上,青筋暴起,骨骼脆響的聲音猶如什麼東西炸裂了一般。手掌呈虎爪形,看上去威猛無敵。
見這架勢,胡昂然眼皮一跳。在那青年近身之際,他左腳輕踏地面,彈地而起,堪堪躲過了這勢頭強勁的一擊。接著,他的並指如刀,迎頭朝下方劈了過去。
青年在第一招落空後,也沒有絲毫停滯。反身一蹬地面,身體絞動如蒼龍出海,而這一腳可不像胡昂然那麼輕盈。只見地上那數十塊小鵝卵石頓時化作一堆碎屑,揚起的沙塵中,黝黑的身影突飛而起,正面迎向胡昂然下斬的手刀。
胡昂然先前以為對手可能會因為肌肉壯碩而影響動作的靈活性,本欲來個奇襲。不料這個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