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昂然臉上堆笑走了過去,和顏悅色道,“在下胡昂然,也許你不認識,但這位是藍家二小姐,藍清怡。”說著,很紳士的指了指身旁的藍清怡,然後正容道,“燕公子,在下有事相求,不知現在可否找個僻靜的地方談談呢?當然,我們絕對沒有惡意。”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胡昂然確實對燕家大少沒有惡意,畢竟需要人家幫忙,所以翩翩公子將自己的身份也放得比較低。
那燕家大少的目光沒有放在藍清怡身上,卻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胡昂然一番,饒有興致的點了點頭,笑道,“那走吧,我知道前面有個安靜的地方。”
之後,燕大少就帶著他們兩個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眼前是一座茅草屋,看來是很久沒有人住了,草垛子都耷拉了下來。
“說吧,什麼事。在下燕迦蕤,我們也不要公子小姐的稱呼了,麻煩,你們叫我迦蕤就行了。”燕家大少表現得倒很爽快。
“好,迦蕤兄,實不相瞞,小弟現在遇上了點麻煩,希望能得大哥幫忙。”胡昂然也立刻變了稱呼,和他套起近乎來。
燕迦蕤就更加疑惑了,眉心緊蹙,原本內斂的氣勢不經意間散發出來,轉瞬之間,他的樣子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使藍清怡一陣驚疑,畢竟胡昂然說這傳言中的敗家子燕大少就是藍清沁命中的“貴人”,她是打死都不信的,但又礙於心繫身旁的翩翩公子,現在只能靜靜的站在旁邊聆聽這接下來談話。
胡昂然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燕少爺果然是人中龍鳳,比起那偽君子藍天起來,這位紈絝公子真的可愛多了。
但他也沒有直插主題,而是問道,“想必迦蕤大哥到那‘雅墨會館’去是為了尋求人才吧?”
燕迦蕤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但也只是瞬間閃過,他再次謹慎的打量了一番胡昂然,反問道,“昂然老弟何出此言?”
“大哥,你我也不必再各自揣測了。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我有事求你,你也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說白話點,你我僅僅互相利用而已。”胡昂然做事向來不喜歡拐歪抹角,何況他和燕迦蕤都是聰明人,那就更不需要虛以委蛇了。
“呵呵,爽快,昂然兄弟果然爽快。我反覆觀你兩次,也沒看出一點底細,兄弟隱藏得很深啊。”燕迦蕤哈哈笑道,可那雙眼睛卻死死的盯著胡昂然,那是一種氣機緊鎖獵物的眼神。
“哦?大哥何嘗不是呢?”胡昂然面不改色,正視著燕迦蕤。
“哎,生於富貴之家,很多事情都不能自己做主,我也是被逼無奈呀。”燕迦蕤沒在執著於胡昂然的身份,而是話鋒一轉,頓了頓,他隨即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還是談談你的要緊事吧。”
“嗯。”胡昂然沒再客氣,道,“事情是這樣的……”之後他就把藍清沁的事全盤托出,當然隱瞞了劉歆寧占卜那一環節,只是將其說成是異能人士轉告。
燕迦蕤聽後,覺得很奇怪,這藍家大小姐的感情之事怎麼扯到自己頭上來了呢?那預言之說是否太玄乎了呢?
他滿面疑雲的看著胡昂然,見他雙目有神,言辭清晰,顯然神智清醒,加上自己先前對他的觀察,他根本不可能拿這擋子事來欺騙自己,心中不解,摸了摸鼻子,問道,“那你又為何知道我就是占卜中所說的‘貴人’呢?”
這同樣是藍清怡最為不解的地方,於是一旁的她也豎起耳朵來。
胡昂然凝思片刻,道,“其實先前我只是有預感告知迦蕤大哥是我們要找的貴人。而所謂貴人,衣著不得體談不上,自身無本事就更不能自圓其說。迦蕤大哥身著華貴服飾,定非凡人,而你剛才即興的那一紙鐵畫銀鉤,入木三分,意蘊十足,更是堪稱奇才之作,但我也從中看出了迦蕤大哥的內心的惆悵。儘管世井上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