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她應該在成蹊館的小會堂裡。”
從佟文樓下到成蹊館是幾百米的石階,兩人走得有些急促,嚴復已經開始有些氣喘吁吁,張輝瓚趕緊上前扶住他。嚴復站定長喘幾口氣後,又邊走邊說道:“至於景惠,那更了不得,像黃花蒿素、青黴素、氨苯磺胺這幾種享譽中外的特效藥,都是她發明的。盧瑟福副校長曾跟老夫說過,這兩年可有不少人提名她為諾貝爾獎候選人呢!諾貝爾獎是什麼,你知道不?”
張輝瓚點點頭:“學生聽說過!據說那是目前世界上獎金最多的獎項,影響力非常大,好像孫先生四五年前得過一次吧?”
“你說的沒錯,百熙在光緒三十三年(1907)得過一次諾貝爾獎。”嚴復神情頗為嘉許,“不過大家普遍認為,就憑百熙的成績,再獲三四次都沒問題。像我們學校的馬丁、特斯拉等人,都是在百熙指導下才獲獎的,百熙的水平可想而知。不過景惠水平也很出眾,她發明的那幾種特效藥挽救了多少人的生命啊?所以她要得獎也是眾望所歸。只是礙著她年紀太輕,又是中國女性,而且她丈夫之前曾獲過獎,所在學校在前兩年又連續有人獲獎,這才一拖再拖,不知道那個評獎委員會最後會如何權衡。不過景惠絲毫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幾乎天天呆在西校區的藥物實驗室,據說在研究一種治療結核病的特效藥。”
有嚴復出面,工作繁忙的薇拉、趙景惠根本沒問原因,直接就在電報紙上籤上自己的大名,然後把他們禮貌地送出實驗室。
這道手令也是全部程式的最後一個環節。那名警衛看到張輝瓚遞上的檔案後再也沒有阻攔,直接派一隊士兵護送嚴復等一行六人進入了神秘的東校區。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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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五、雄雞一唱天下白(十五)
東校區內外戒備森嚴,本來就讓人想入非非。進來的過程中又是千般折騰萬般磨難,更是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一過崗亭大家就開始四下打量,想看看這裡面究竟隱藏著何等秘密。尤其是顧祝同,早已忘記剛才的不快,眼睛就跟做賊似的到處張望,還不時拉住邊上護送的警衛問道:“兄弟,這個山坡上有什麼東西?”“那個山頂上閃光的東西是幹什麼用的?”整個一好奇寶寶。
警衛最初還是沉默以對,最後忍不住出聲警告道:“按照規定,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你們按照申請直接去目的地即可,其他的不必多問,問了我也只能回答‘無可奉告’!”
已經走出了數百米,嚴復突然拍拍腦袋,興奮地說道:“老夫終於想起來了!”
張輝瓚就走在嚴復旁邊,見他一副茅塞頓開的樣子,連忙問道:“嚴先生你想起什麼來了?”
嚴復搖搖頭:“哎,真是年老多忘!剛才老夫看著那個警衛很是面熟,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卻一直記不得是誰。此時才想起來,他應該是老鄭的兒子,名字叫鄭景賢,小時候跟著趙景行、趙景惠他們一起上學,老夫見過幾面。這位小哥,老夫沒說錯吧?”
“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邊上的警衛還是硬邦邦地回答道,只不過微微點頭已經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顧祝同嘟囔道:“真不愧什麼將帶什麼兵,一個個都是不會轉彎的死腦筋!”
沿著寬闊平坦的水泥路蜿蜒前行約兩公里,忽然山勢陡轉,露出一塊細瘦狹長的山間谷地。雖說是谷地卻也有兩千多畝。最引人注意的是中間那條筆直的水泥路,足足有兩三公里長、一兩百米寬,其餘建築都在道路兩邊鱗次櫛比地排開。樓房、院落高低錯落有致,各種電纜在空中縱橫交錯,機器轟鳴聲遠遠地從廠房裡傳出,構成一個喧鬧而又靜謐的小世界。
走到近前。眾人發現這裡的建築很奇怪,門口沒有任何標示,不像經世大學其他地方,在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