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給江蘇高等審判廳寫信,才把這件事給壓下去的吧?”
“夠了!”張謇把茶碗往桌子上重重一頓。
“不夠,這類的事兒可多著呢!雖然洪某記性不好,記不得太多事情,可是有人記著啊!人家不僅記著,而且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證人口供、各種物證蒐羅齊備,分門別類地放在那兒,沒準兒哪天就能用上。您說到那時候,孫百熙能救得了你麼?”洪述祖得理不饒人,噼裡啪啦就是一通,“這些事一旦抖露出來,季直兄您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別人唯恐避之不及,誰還願意為你出面?即便孫百熙能救你,但他為了自己清譽考慮,他會救你麼?”
“住口!”張謇把茶碗一丟,霍然站起身,“不就是加入國民黨麼?老夫答應你便是!”說罷拂袖而去,只留下洪述祖一人坐在客廳裡,或明或暗的燭火照在他似笑非笑的臉上,彷彿像是隻準備擇人而噬的千年老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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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三、但拂衣行莫回顧
第二天一大早,孫元起在國民黨激進派的《民權報》看到張謇突然改投國民黨的訊息,確實讓他措手不及,甚至有些驚惶失措。
張謇是誰?那是鼎鼎有名的狀元公,聲聞全國的大實業家!在清末預備立憲公會中就擔任副會長,新中國黨成立之後又出任第一副委員長,在黨內地位僅次於孫元起,可謂位高權重。誰成想這樣的人物居然叛變了,誰知道會給全體黨員造成多大的衝擊?如果後人編纂新中國黨史寫到此處時,也不知會不會把張謇與向忠發、張國燾、顧順章等人並列。
在驚愕之餘,孫元起迅速趕往湯壽潛府上拜訪,恰好湯壽潛也正準備出門去找自己。
甫一見面,湯壽潛便直接道:“百熙,你來是為嗇翁突然加入國民黨之事吧?我也是剛剛看報紙才得到的訊息,正準備過去見你呢!”
孫元起苦笑道:“我也是剛從報紙上得到的訊息!以前我一直對我們的情報機關非常信任,沒想到黨內發生了這麼重大的事情,最後還是從別人家的報紙上得來的訊息,真是慚愧啊!”
湯壽潛也是搖頭:“這倒不怪情報機關。別說他們,就是我們倆,誰又能想到嗇翁前腳剛和我們拍完胸脯,後腳就改投國民黨呢?既然事已至此,悔恨無益,我們還是儘快拿出個處理辦法吧!”
孫元起道:“嗇翁突然改投國民黨,讓我現在還有些驚慌。不知該如何是好。還請蟄翁幫忙拿個主意吧!”
湯壽潛試探著問道:“嗇翁畢竟是黨內元老,又名滿海內,關係重大。不可輕率行事。要不你我聯袂到張府上拜訪一下,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如果其中有什麼誤會,也可以儘快澄清;若是他一時糊塗,我們也可以勸勸他,讓他迷途知返。”
孫元起點點頭:“也好。雖然嗇翁此舉有些荒唐,但我們要懲前毖後治病救人,能搶救的還是應該儘量搶救的!”
兩人上了轎車。直奔張府所在的米糧庫衚衕。
以前張府門房一聽到轎車的聲音,立馬就會笑容滿面地搶出來開門,今天卻大為反常。轎車停在門口,張府依然大門緊閉,甚至院內都沒有人聲傳出。湯壽潛與孫元起對視一眼,然後下車敲門。敲了半天。大門才開啟一條縫隙。門房伸出頭道:“老爺今兒身體抱恙,不能見客,各位請回吧!”說完就要關門。
湯壽潛急忙說道:“嗇翁身體違和,我等正應該進府探望才是!”
門房有些不耐煩:“說了老爺不能見客!”說完便砰然關上了大門。
湯壽潛又與孫元起對視一眼,各自都有些無奈。孫元起問道:“蟄翁,接下來該怎麼辦?”
“嗇翁應該會去參加內閣會議吧?到那時候我們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