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又不是稅卡,收什麼錢?”
孫元起這才放心,對身後的馮基善說道:“煥章,你把車錢付了,我們就到這兒下吧!”隨即片身下車,沿路向前走去。馮基善連忙從兜裡掏出幾塊孫大頭扔給車伕,然後帶著衛隊趕了上去。
短短兩個月時間,孫大頭便因成色十足、鑄造精美,風行南北各地,成為全國性的通用貨幣。車伕們接到孫大頭後,都用食指和大拇指輕輕捏住銀元的正中心,放在嘴邊猛吹銀元的豎邊,再迅速放到耳邊細聽,只聽見尾音悠長清亮,一個個頓時眉開眼笑:“真是孫大頭,今天賺大了!”
郭三也想試試能不能聽見響兒,突然發現孫大頭上的頭像很是眼熟,仔細端詳片刻,然後一拍大腿:嗨,和自己嘮嗑聊天的那人不就是這孫大頭上的孫老爺嘛!
在馮基善衛隊出現的瞬間,崗亭上的瞭望哨就看見了這支和自己服裝一樣的部隊,第一反應是“今天我們有派人出去巡邏麼?”但為保險起見,還是吹響了尖銳的警笛。
警笛一響,檢查包裹行李計程車兵趕緊把路上行人推進兩側的壕溝,門旁計程車兵則趕緊關上大門、拉起柵欄。遠處軍營裡的軍號聲接著也此起彼伏,可以想見,片刻之後就會從那裡湧出無數士兵。孫元起忙派馮基善上前說明身份,別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
離崗哨還有二三十米,就聽瞭望哨喝道:“站住!哪一部分的?”
馮基善答道:“我們是四川總督孫大人麾下衛隊,護送大人回校,還請快點開門!”
“四川總督孫大人?”崗哨自然知道馮基善說的是誰,可是他作為普通一兵,對於孫元起的大名是如雷貫耳,可卻從來沒見過本尊。當下只好問下面的棚長:“隊長,來人說他是四川總督孫大人麾下衛隊,怎麼辦?”
隊長撓撓頭:“你看看他們有多少人?”
崗哨微微起身瞭望了片刻:“隊長,他們估計有六七號人!”
隊長沉吟片刻才說道:“你讓他們背好槍,慢慢過來!”說完又轉身吩咐道:“各排繼續做好隱蔽。提防事情有變!張猴兒,你去協部報告姚、張兩位協統,就說有人自稱四川總督孫大人麾下衛隊。護送大人回校,請問該如何處置!越快越好!”
在士兵們嚴密監視下,孫元起進入了第一道崗哨。周圍氣氛非常緊張,稍有不慎就可能擦槍走火。但他卻不以為意,沿著道路慢慢向前踱去。路是剛修好的混凝土,之前的路面早就被炮彈炸得粉碎。路兩側的古柳樹也摧折殆盡,殘留的幾株也少不了煙熏火燎的痕跡。遠處的荒野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彈坑。彷彿是大地的一道道傷口。
孫元起問陪在身邊的隊長道:“你知道兩個月前的那次大戰,死了多少人麼?”
那隊長撓頭想了想:“聽顧管帶說,我們好像陣亡271人。負傷634人。至於禁衛軍具體死傷多少,那就不知道了,估計死的沒有1000也有900!至於俘虜的就更多了,足足有好幾千人。”
孫元起又問:“那麼多俘虜是怎麼處理的?”
隊長答道:“看到沒。這附近的壕溝、崗亭、軍營都是那些俘虜修的。張協統說了。非得等經世鎮全部修好才能放他們走,否則就得天天在這兒幹活!”
孫元起大奇:“這天寒地凍的,怎麼蓋房子?”
隊長笑道:“蓋房子或許不行,但修路、挖地基、燒磚瓦還是可以的。”
正說話間,姚寶來、張輝瓚飛馬趕來,遠遠見到孫元起,連忙滾鞍下馬。來到近前,張輝瓚“噗通”一身跪倒在地。叫道:“先生,您可回來了!”
站在邊上的姚寶來有些尷尬。行軍禮吧,自己的副手已經跪倒,自己不跪顯得多見外似的;行跪禮吧,貌似自己又沒有張輝瓚和孫元起那般親密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