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當做擺設,偶爾由克文、克定那幾個不成器的東西開出去玩玩,算是大材小用啦!”
孫元起笑道:“轎車除了做代步工具使用外,本來就是供人玩樂的。既然令公子喜歡開出去,那就是適得其所,怎麼能叫大材小用呢?”
等唐紹儀與袁世凱帶來的五位總長寒暄過來,過來請示道:“大總統,我們進去吧!”
袁世凱左顧右盼:“諸位內閣成員都到齊了?”
唐紹儀有些躊躇:“只剩下王亮疇、宋遁初二位總長還沒過來。不過現在還有十分鐘開會,他們應該就快到了,我們進去等吧!”
袁世凱神色不動:“既然他們馬上就到,那老夫就陪著少川和諸位在這裡等他們一會兒吧,省得待會兒還要出來。”(未完待續。)
三三七、君若有心求逸足
既然袁世凱要等,唐紹儀也不便再勸,一眾人等只好站在國務院門口說些閒話。本來以為只要站幾分鐘,誰知這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王寵惠和宋教仁才姍姍來遲。
別說趙秉鈞、段祺瑞這些袁氏親信橫眉豎眼,就連孫元起都有些神色不渝:雖說你們倆在政治地圖中代表著不可或缺的同盟會板塊,並不意味著你們就有恃寵而驕的資本。既然大家今天能站在這裡,分量就不比你差多少。何至於如此擺譜,裝大尾巴狼?
不過作為同僚,孫元起這話卻說不出口。不僅孫元起說不出口,就連袁世凱都不敢輕易開腔。萬一惹惱了這兩位祖宗,讓他們拂袖而去,今天國務院還成立不成立?首次國務會議還開不開?如果他們再玩一把集體辭職,只怕唐紹儀所言會一語成讖:民國首屆責任內閣真的要就此胎死腹中了!這個時候能夠站出來說幾句的,唯有唐紹儀最適合。一來雙方都是同盟會會員,說輕說重都是黨內糾紛,礙不著別人什麼事;二來唐紹儀是內閣總理,他們是內閣成員,憑此身份批評幾句也合情合理。
在眾目睽睽之下,唐紹儀面有慍色迎了上去,低聲叱責道:“亮疇、遁初,你們怎麼來得那麼晚?不是說好午後二時開會的麼?大總統和諸位總長已經在門口等候半個多鐘頭了!”
王寵惠還稍有愧色,宋教仁只是輕描淡寫地答道:“我等來遲。讓諸位久等了!”
袁世凱怒色一現即隱,馬上笑著說道:“亮疇、遁初,你們二位來了?來了就好!少川你也不必苛責。畢竟從江蘇北上山迢水遙,今天能到已經大屬不易,遲來總比不來好。只要國務院能夠順利成立、國務會議能夠召開,使得共和政體真正確立,我們在此再多等上半個小時又有何妨?”
宋教仁像是剛發現袁世凱,驚訝地說道:“呀!今天不是說召開國務會議麼?怎麼大總統也在?”
袁世凱眉毛猛地一挑。
唐紹儀趕緊解釋道:“今天除了召開國務會議,在此之前還有國務院成立儀式。所以唐某邀請大總統蒞臨指導。極力邀請再三再四,才得大總統俯允,並早早趕到。此乃我國務院之莫大榮幸!怎麼樣。是不是遁初也覺得與有榮焉?”
宋教仁搖搖頭:“不是!宋某隻是單純覺得既然國家實行責任內閣制,大總統府與國務院就應該相互獨立、互不干涉。如今在內閣舉行首次會議的時候突然看到大總統出現,還以為大總統也要參加會議呢,難免會有些驚異。”
袁世凱臉色更加難看。
唐紹儀道:“遁初此言差矣!雖然大總統府與國務院按照法理應該相互獨立、互不干涉。但現在民國初立事務繁多。府院之間應當一體同心守望互助,不宜強分彼此以生仇隙。唐某提議在國務院成立之後,內閣每週一、三、五會議,商討國務;二、四、六各位內閣成員分別謁見大總統,面陳各部事宜。期望透過此舉,加強府院之間的合作交流。”
宋教仁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