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發展案。他稍微瞧了瞧,點了點頭。
大老闆點了根菸,又從抽屜裡拿出一份。
“看看。”
他依言開啟來,看了看,乍看之下,應該是和原來那份企劃書同一個方針,不過實行方法不同。他看著看著,等翻過最後一頁的時候,已經過了將近一個小時。
菸灰缸裡是滿滿的菸蒂。
大老闆問,“你看怎麼樣?”
他點了點頭,說:“這份好。”
大老闆呵呵笑了起來,卻又搖了搖頭。
然後,輕嘆一聲,說:“不是我要偏心。”大老闆看了看外頭,說:“瀟洋啊……就是怎麼也比不過他弟弟。”
後來,大老闆帶他去見了任家三少。
走到三樓的時候,大老闆放輕了腳步,似乎連呼吸也跟著輕了起來。然後,在東廂盡頭的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大老闆輕敲了敲,這樣子不像是要去看兒子,說是去見上司還差不多。
那個房間帶給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暗。
有種昏昏沉沉的感覺,撲鼻的藥味,還有一股奇異的檀香味兒。房裡也沒有什麼佈置,和外頭的紅色喜氣比起來,有種清冷的感覺。大老闆告訴他,那檀香是他特地從泰國讓人帶來的,有助眠的效果,據說對氣喘還有點奇特的療效。
他轉過頭的時候,才看清楚床上躺著的那個人。
大老闆喚了一聲:“三兒。”
他說不出什麼感覺,那看過去不像人。
先不說那白得有些滲人的面板,那整個五官組合起來,一動也不動地躺著,就像是一個精緻的人偶。要不是那一頭烏黑的髮絲,他會覺得,眼前這個任家三少,或許還患有白化症。
以前鄉里也有白化症病人,面板也是白成這副模樣,氣息也是弱呼呼的,彷彿風一吹就會倒似的。
大老闆在床邊看了看兒子,然後搖了搖頭,替床上的少年拉了拉被子,然後又帶著他走了出去,樣子卻是老了十幾歲一般。
大老闆在陽臺對他說:“三兒是不能指望的了。”
“他病成那樣子,我也不好讓他沾這些有的沒的,晦氣。”
他點了點頭,三少爺就像是個易碎品,那份企劃案完全看不出是由那一隻纖細的手寫出來的。
他明白大老闆的心情,三少爺是個少有的好苗子,年紀小小就有這種才幹——他想起房裡躺著不動,連呼吸都輕微的完全感受不到的人,突然覺得有點惋惜。
後來,他聽著大老闆的吩咐,開始輔佐大少爺。
約莫是一年左右,大老闆就倒下了。腦溢血,轉眼就一命嗚呼了。
大老闆檯面上的事業,全部由王太做主。他仍舊幫著大少爺,不過大老闆暗裡的事業,卻是怎麼樣也不敢隨便交出去的。
王太曾經有向他打聽過,不過他這人就是木訥,到最後王太也是什麼也問不到。
王太也是個有點手腕的女人,公司管理的不錯,在外也聽人家叫她一聲“任夫人”,風光無限。
大少爺做事如同他人,中規中矩,沒有大差錯,自然也沒有大作為。
但是,小功總還是有的。
他這輩子最不能忘記的,估計就是那一件事了。
當天是大老闆的忌日,所有任家人都去拜祭了。他自然也去給大老闆上了香。
意外就是出在這時候,大少爺有他在身邊自然出不了什麼大事,事情是出在任夫人那裡。
二小姐和三少爺被歹徒綁走了。
這是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