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兜售自己的商品。
淘了半天,我買了一個象牙做的簪子,這種簪子方便使用,我的前世就極愛簪子,頭髮不梳,隨意一挽就可以出門了。蕭然買了一堆小玩藝,什麼鐲子,戒指,胸飾,頭繩等等。她就這性子,走到哪裡,就買一大堆東西,而不管有用沒用。女人的天性吧。
突然,我的眼睛被一個賣石頭刻品的小攤吸引了。一套雞血石刻的十二生肖,刻的栩栩如生,更難得的是全部是上品的雞血石,這種應該在北方產量極少的雞血石,比硃砂還紅的顏色,在陽光地下透出鮮血般的紅暈。在這種地方能有這樣的極品,真是希罕。
見我關注這套十二生肖,老闆趕緊熱情的說:“公子,你真好眼光,這套十二生肖,恐怕全番月國都找不到,特別是這雞血石,上品啊。”既是上品,怎麼會在這種地方簡單的出手呢?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老闆趕緊補充說:“也不瞞你說,這套東西可不是我的,是前幾天一位朋友託我出手的,他最近手頭緊,不得已才割愛呢。”
“那多少錢?”我已經決定要買下這套東西,但是聲音卻不露一點情緒,在買東西這方面,你越是矜持,貨主越是熱情。
“五十兩銀子。”貨主慢慢說出一個價。
“你搶錢啊!”旁邊的蕭然立馬反射性的嚷出來。“幾個破石頭,有那麼值錢麼?我看一兩銀子查不多。”
“哎呀,小公子,這可是極品雞血石啊,就是您一兩銀子一個也不為過啊,怎麼可能十二個一兩?您太會開玩笑了。”老闆顯然堆蕭然的侃價不滿意。
“那,就以老闆的意思,一兩一個吧,十二個十二兩。”蕭然趕緊抓住老闆的語病,把價錢定了下來。
“這……”還不等老闆反應過來。蕭然又搶過話頭:“這什麼這,你自己說的,‘一兩一個也不為過’。”
“再說啦,十二兩銀子耶,夠一戶普通人家半年生活呢#¥@%¥%&×……”
……一場口舌戰就此拉開。
最後的勝利當然屬於蕭然了,一來這老闆好像真的急於脫手這套東西,二來奸商也有不靈的時候。面對蕭然這種人來說,不靈的人很多很多,所以這個貨主也不必太傷心了。
滿心歡喜的抱著十二生肖,蕭然之前買的那些她馬上就被她丟入冷宮了,看她愛不釋手的樣子,看來這東西又不能歸我了。
我們都買了喜歡的東西,阿依達卻一直默默的跟著,冷冷地一聲不吭,他那淡漠的樣子讓我想起蕭凡,那個早熟的小孩。
“你想要些什麼?”我問阿依達。
“那個。”本想他會拒絕,但是他卻開口了,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原來是一把匕首,簡單的樣式,黑黝黝的鞘身,跟我那把寒玉幣的外形都很相似。原來,這樣,他雖然還是一個孩子,卻已經學會對某些東西的執著。
“你要把匕首幹什麼?”我還是多問了一句。
“留著。”很簡單。這幾天的相處,我已經習慣他的惜字如金,一般他都不說話,安安靜靜的跟著我們,滿臉的嚴肅和蕭條。
我還是給他買了匕首。
這個時候已經快中午了。騎手門的比賽已經來開。格魯廟後有一個容納萬人的大場子,每年的賽馬都在那裡舉行。
老遠就聽見歡呼的人聲。“扎魯,扎魯!”
好不容易擠進人群,原來是一個青年,穿著暗紅色的長袍,騎著一匹棗紅色沙漠猂馬,飛奔在賽場上。看他不時的在馬上跳躍騰挪,一會站立馬背上,一會鑽入馬肚,一下子鬆開韁神,馬術精湛,英雄豪情。難怪場上的吶喊聲如此之烈,這的確是個萬里挑一馬上好漢呢。看來今天的冠軍非他莫屬了。原來他叫“扎魯”。
馬術表演結束了,果然扎魯拔了頭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