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評他的身材,盡職的傭兵們則在做著最後的檢查工作。
這刑訊中的學問艱深浩淼。鞭打火燒只是下乘,攻心方為上者。龍與美人傭兵團來源複雜,兵痞、土匪、惡棍、流氓都有不少,也有很多是老傭兵。動亂年代,傭兵和土匪往往一線之隔,進城是傭兵,出城當土匪的不在少數。是故龍與美人中刑訊好手不在少數,這用刑道理,雖稱不上大師,對付一般人物,也還綽綽有餘的。
傭兵們一聽羅格今晚要拷打人犯,踴躍報名。貴族敗類們精挑細選了一番,圈定六人今晚上陣。這幾人果然了得,還未動手,僅是一番佈置,已是讓托夫勒豆大汗滴滾滾而下。“我說的可是實話啊!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麼?”
佛朗哥走上來,俊美的面容在托夫勒的眼中卻顯得如此猙獰。“你很配合,要不然我們這麼多準備工夫豈不白做了?夜還長著呢。”
托夫勒急道:“等!等一下!我說,我全說!”
“你閉嘴!!”屋裡的傭兵們暴喝著。
“要說也得等過了一輪拷打才是。那才有點男人的樣子,嘿嘿。”羅格剝了個香蕉,扔在嘴裡。
一個大鬍子傭兵開始過來解托夫勒的腰帶了。這位可敬的監工先生殺豬般的嚎起來:“我說!我是要去給伊恩報信,讓他帶領全部鎮民過來把古塔救回去,再去王都請命告狀!”
幾個貴族面面相覷。倫斯陰陰的道:“你當我們小孩子嗎?就這麼也想把我們趕走?說吧,雪狐在勒芒鎮還有多少人!”
托夫勒渾身一戰:“什,什麼雪狐?”
“看來這個晚上,不會那麼平談了嘛!”“是呀,是呀。”
老闆當前,傭兵們自是個個精神抖擻,人人想賣弄一下手段。六個傭兵圍著托夫勒開始忙碌起來。一根冰涼的鐵絲剛剛碰到他的皮肉,可敬的監工先生立刻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真讓人懷疑這種巨聲是如何從他那瘦小的身軀中發出來的。那個拎著鐵絲的傭兵更是嚇得手一顫,鐵絲掉落在地上。托夫勒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立刻以龍吼的音量,潑婦罵街的語速交待了所知道的關於雪狐的一切情報,其中自然包括了有關某位勒芒鎮的大人物的部分。
生死關頭,監工先生的生存本能和頭腦益發的敏銳,簡直稱得上睿智了。他第一時間發現了貴族們感興趣的東西,於是把雪狐的名單自動重複了一遍,又加油添醋了種種關於那位大人物的醜聞,真是陰險毒辣狠,奸懶饞滑壞,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無所不包,無所不為。一旁的書記官記得眉飛色舞,揮筆如飛;眾敗類們則是聽得搖頭晃腦,心曠神怡。
終於,托夫勒先生的控訴告一段落,眾人頗覺得餘興未盡。書記官捧著厚厚一疊紀錄來到托夫勒面前,他看也不看,立刻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書記官又拿給幾位貴族過目,幾人看得嘿嘿陰笑,直誇托夫勒是個人才,當監工實在是委屈他了。托夫勒剛脫險境,查德如此誇獎,不由得驚喜交加,只覺得此時此地,就是人間天堂。
羅格看罷,搖了搖頭,暗道:“亂民何來?果然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老頭,看來還是你毒啊。”
第十七章 構陷
初冬時節的勒芒安詳,寧靜,帶著一種柔和的溫馨。鎮中的老樹在寒風中發抖,時不時掉落幾片枯黃的葉子。勞碌了一年的山民們開始進入了冬歇期,獵人們偶爾會進山捕點野味,給老婆孩子添點油水。山民們質樸、踏實,卻在嚴酷的生存環境下變得非常強悍。
冬日的陽光暖暖的照在聚集在小鎮廣場的人群上。老鎮長伊恩正在動情的發表演講。一個簡單的擴音魔法使年老體衰的鎮長可以將自己的聲音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