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呂一鬆見了,心裡振奮,雙鉤使出,飛出殘月,影子扯著陽煞一閃避過。影子瞬時回身一掌,呂一鬆躲避不及,被擊倒在地,口吐鮮血。見得場上的情形不利。王五經發狂似的一撲而上,死死抱住那影子。燕裡雲再次將劍一晃,一道流星飛出,頓時削掉了那個影子的一條臂膀,吱的一聲掉在地上。陽煞一見,揮起鋼叉,一下子插在王五經的頭顱上。王五經頓時氣絕,雙手猶自緊緊抱住那影子。那影子一閃,頓時脫離王五經的摟抱,一隻獨手撰著陽煞,唿哨一聲,與陰煞立即凌空飛去。這邊,傷的傷、死的死,剩下的已然累得連連啜氣,已然無法追趕。這是那位官員爬起來,察看各人的傷口。看了呂一鬆的,連連搖頭。看了李盈盈的,低頭嘆氣。
梅里浪嚇得咦的一聲,趕緊撲過去扶起李盈盈,卻見她臉色發紫。燕裡雲趕緊去扶起呂一鬆,只見他麵皮發黑。獨行刀客盤腿坐在地上,將神龍杖放在一旁,雙手合十運功發力。陳小晾去一看王五經,只見一臉慘白,用手試試他的鼻孔,已經毫無氣息,顯然早已斷氣。鮮血在地上流淌了一大灘,傷口、衣襟、地上的血都已經凝固起來了。陳小晾回頭來看李盈盈,他嚇得夠嗆,趕緊將李盈盈扶直坐正,然後給她運功療傷。燕裡雲也給呂一鬆運功療傷。梅里浪閒坐無事,看著周圍的一切發呆發愣。瞬時,神龍杖的龍頭髮出縷縷煙氣,閃耀著星星點點的火光。獨行刀客此時如入夢中,渾然不覺。梅里浪扭頭看見了,覺得詫異。愣愣的看著。燕裡雲和陳小晾、那官員也發覺了,怔怔的看著。只見那煙氣霎時分作三道,飄飄渺渺的升入空中,再倏忽往下,瞬息鑽入獨行刀客、呂一鬆、李盈盈的鼻孔裡。梅里浪看得又驚又喜。瞬時只見三人的周身發出一陣紅光,瞬時閃了幾閃,立時那紅光消失了。三人漸漸甦醒過來,感覺到神清氣爽。一臉茫然,不明白自己受了傷,緣何會復甦得如此快捷。呂一鬆扯開衣服看看胸口,只見完好如常。李盈盈開始又蹦又跳,臉色如桃花一樣鮮豔。獨行刀客嘴邊的血絲已然消逝無蹤。幾個人又驚又喜。呂一鬆問:“我們昏迷的這段時間,究竟又發生了什麼事?”梅里浪高興得合不攏嘴。
那官員瞧見了呂一鬆,覺得似曾相識,注意一瞧。卻又想不起是誰。呂一鬆也注意到了他。走過來,仔細一看,頓時高興得合不攏嘴:“寇準,原來是你。”那官員一驚:“你怎麼會認識我?”呂一鬆拉著他的手說:“我是呂一鬆啊!”寇準恍然大悟,兩人哈哈大笑。霎時,呂一鬆瞥見了王五經的屍體,不禁又淚如泉湧。他走過去,抱著王五經的屍體,忍不住嚎啕大哭,淚水沾溼了他的手臂、衣襟。寇準也不禁淚如雨下。為著這些英勇的壯士,為著這場慘烈的廝殺。呂一鬆邊哭邊說:“王大俠,我們終於找到了寇準宰相,你睜開眼看看呀!他就坐在你的身邊。”寇準走過去,難過地拉著王五經的手,未語淚先流。其餘幾人也不禁低低嗚咽。
此時,天色昏黑,悽悽冷風吹拂過來,吹得人心裡發冷。
三十三沙場揚威
及至天色發白。戈壁灘上已壘砌起一個不大的墳堆。燕裡雲找來一塊石碑,用劍在上面刻下幾個不大的字:仁義勇士王五經之墓。幾個人在墓前低下了頭。寇準走近墓碑。朗聲說:“王大俠請放心。我寇準一定稟告皇帝,讓他赦免七峰山一干人眾無罪。王大俠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告辭了王五經的墳墓,幾人隨著寇準一併向澶州出發。
路上,寇準說:“各位英雄既然有這番本事,何苦流浪江湖?不如隨我一起報效國家,也可得到榮華富貴。“獨行刀客冷冷的說:“不稀罕。”聽到這樣冷冰冰的話,寇準覺得詫異,扭頭去看,只見到獨行刀客一臉冷漠,臉上溝壑縱橫。呂一鬆趕緊說:“我大哥一向是這個性格,請寇宰相不要計較。”寇準笑笑說:“怎麼會呢?但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