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手。今日正好與閣下較量一番。我是老大吳道風。”卷黃布舉起刀說:“我是老二楊開潘。”橫斜衣服斜著眼說:“我是老三劉大發。”光膀子皺著眉毛說:“我是老四但化鵬。”骯髒鬍子不耐煩的說:“原來江淮四怪只不過如此猥瑣人物,婦人一樣囉哩囉唆之人我還以為三頭六臂。”
江淮四怪氣得哇哇怪叫,舉著刀衝將上來,舉刀挺劍亂劈亂刺。骯髒鬍子之人也不示弱,拔出鋼刀迎戰。一時間,火星四濺,叮噹之聲響個不停。
四個人用刀劍圍攻骯髒鬍子的獨行刀客,從四面八方亂砍過來。如烏雲蔽日,風起雲湧。獨行刀客一柄鋼刀舞得虎虎生風,如車輪一般旋轉,將刀劍擱在圈外。一時半會,四人竟把獨行刀客無可奈何。鬥了十幾個會合,獨行刀客倏忽一下跳出四人的包圍,還未立地,在空中回身一掌,頓時一股冷風擊過去,將恰才轉身的卷黃布楊開潘擊倒在地。其餘三人氣得暴躁,更加洶湧過來,大有同歸於盡之氣勢。卻只見楊開潘立即又爬起,原來是獨行刀客手下留情,因此楊開潘並未受到重傷,只是仆地而已。橫斜衣服的劉大發見折了面子,發起狠來,一刀向獨行刀客面門劈去。等獨行刀客閃避之時,他卻扔下刀,向前猛一撲,立時一把將獨行刀客攔腰抱住。獨行刀客萬沒有想到他會有這個舉動,急切之下竟然掙脫不得。另外幾人持刀已經逼近。
正在萬分危急之時,卻聽見三人中的兩人哎喲一聲,原來身上不知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轉身看時,卻見那飲酒青年拿著笛子,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著。綠帽子驚異的說:“他竟然有幫手!”光膀子的但化鵬恨恨的說:“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閒事。”卷黃布呸了一口說:“發神經。”橫斜衣服怒說:“假正經。”青年呵呵一笑說:“別人饒你不死,你卻**耍狠,死纏爛打。竟不害臊。”卷黃布惱怒起來:“關你屁事。”橫斜衣服瞪眼說:“少管閒事多發財。”綠帽子沉吟了一下,將手一招,四個人旋即轉身匆匆揚長而去。
獨行刀客得了青年的相救,並不感謝,反而將刀扔在地上,埋怨的說:“你救我幹嘛呀!我沒請你救我呀?”青年頗覺得奇怪:“你難道希望他們將你殺死嗎?”獨行刀客並不理睬,走進店裡,拍著桌子大叫:“掌櫃的,拿酒來。”掌櫃的戰戰兢兢的抱著一壺酒出來,放在桌子上。店小二也拿過一碟炸花生米和碗。正欲給獨行刀客斟酒,獨行刀客一把推開他,店小二一個趔趄,險些兒摔倒。掌櫃趕緊摻著他進屋去了。獨行刀客把壺扯開蓋子,揚起脖子一咕嚕喝著,那酒水順著他的臉頰、脖子傾瀉下來。灑在桌上、地上、衣襟上、褲腿上。喝夠了,他將酒壺放在桌上,眼淚卻簌簌而出,聲音嗚咽、乾嚎:“整整十年了,蹤影全無。這個天下咋就這麼大呀?”說完,趴在桌子上嗚嗚大哭,頭顱上翹著許多白髮,猶如染霜一般。
青年走過來坐在他的旁邊,拍拍他的肩膀:“有什麼傷心事嗎?”獨行刀客嘶聲嚎氣的說:“我好得很啊!啥子傷心不傷心?”又說:“你剛才救我幹嘛?讓他們一刀劈死我不就好了。”言畢淚如雨下。又抱起酒壺仰著頸子咕嚕嚕的喝個不停。喝完了,搖搖酒壺,空空如也,他焦躁的把酒壺扔在地上,嘩的一聲,酒壺摔了一個稀巴爛。大喊:“小二,拿酒來。聾啦,死到哪兒去了?”掌櫃和店小二慌忙出來瞧。青年看看獨行刀客那爛醉如泥的樣子,說:“再給他一壺吧。酒錢我來付。”說完,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看見閃閃發光的銀子,頓時掌櫃與小二兩眼放光。掌櫃將銀子拿起,小心翼翼的放進懷兜裡。吩咐小二:“再給大爺上酒上菜。”小二樂呵呵的去了。
青年看看天色不早,對掌櫃說:“掌櫃的,他醉了就給他找一間房讓暫時歇息一下吧。”掌櫃的笑呵呵的點頭哈腰說:“好的好的,客官儘管吩咐,小老兒照辦就是。”說完,青年抄起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