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4頁)

。一路上見到岔路口就問人,遇到擺攤處就打聽。卻眾說紛紜,因時間甚長,難以裁定。三人無計奈何,只得一路上消消停停。不禁意間已到距離永泰堡附近。李盈盈用手一指遠方隱隱約約的一個碉堡,說:“那就是永泰堡,也就是我的家。”呂一鬆心裡著急。時間已過去一月有餘,卻不見七弟梅里浪的蹤影,不知那兩個可恨的陰陽雙煞究竟把七弟綁架到哪兒去了?要是七弟有個三長兩短,該如何向師傅交代?才一下山,事情未成,先亂陣腳。不禁連連責怪自己一時粗心大意。

李盈盈看出他心裡焦急,勸慰他說:“那兩個陰陽怪物也不是要七弟的命,他是貪圖他的武功,因此肯定會討好七弟,給他吃好穿好,好讓七弟交給他們武功啊!”陳小晾也說:“七弟應該沒事,雖然他愛逞能,但還是機靈性巧,一定能遇難呈祥,逢凶化吉。”三番五次的勸,呂一鬆才稍稍放下心來。三人一商議,既然暫時毫無音訊,說不定大哥他們那邊倒有了好訊息也說不定。既然永泰堡近在咫尺,不如先進去歇息一番。一來也可以在堡中打聽陰陽雙煞的動靜,二來也可以免除六妹的思家之念。

三人徑直馳馬來到堡前。下馬立定。李盈盈上前扣門。兩人拉著馬匹,立足觀瞧堡前的景緻。

堡前有一棵柑桔樹,恍惚感覺它猶如亭亭華蓋一般。走近細看,那樹有幾丈高。樹幹如人的腰粗,然後分裂作兩個枝椏,一齊向上生長。分叉處又長著幾根嫩條,生著嫩嫩的新鮮的小葉。有幾個被砍掉的杈,留著被砍折的傷痕。經年累月,傷痕都被塵灰濛得變了顏色。兩個不同樹杈的頂上,一邊稍大,茂密如雲,剛才看見的華蓋主要就是它的印象。另一側顯得突兀一些,但是兩根枝椏都比較緊湊。仰頭一望,綠葉密密麻麻,籠罩在頂上。杆桔葉很經冷的,即便在冬季,它的葉子都是綠油油,有一些的中間略略有蒼黑色,大概是被蟲蛀過了吧。時已大寒,樹上應該沒什麼果子了吧。抬頭仔細觀察,竟然就發現一個,躲在葉子叢裡,因此才躲過了小孩的竹竿。再注意看,卻不止一個,還有三四個懸在枝條中間。橙黃的顏色中透著一些黑漆漆的瘢痕。這幾個杆桔頗不容易,它們不知經過多少祈禱,多少渴望,躲過了竹竿,躲過了嚴寒,卻難躲蟲子的侵涉。微風輕撫,那枝葉隱隱發出嗚嗚之聲,難道是杆桔在悲嘆他自己的命運?湊得很近了,陡然發覺主幹上有幾塊什麼東西在發著油亮透明的光澤。原來是樹油汁,在杆上凝固著。用手去摸,感覺竟是硬硬的,裡面沾著藏著什麼細細的草莖之類的東西,好似油脂的經脈一般,在一處狹小的天地裡縱橫蜿蜒。樹幹靠近泥土的地方繫著一根繩,拴著一根長長的乾枯的竹竿。竹竿向那邊伸過去。中間被一根樹樁折了一下,因此在那兒張著露著幾條縫。盡頭連著一根落盡葉子的光簌簌的李子樹。作為一側簡易籬笆圍著一個小小的菜園。那園子裡種著稀稀疏疏的幾棵青菜白菜。杆桔樹下長著幾莖消瘦的辣椒花,只有兩根結著豆大的青果兒。忽然傳來一兩聲清脆的鳥叫。以為是在杆桔樹上,抬頭觀察,影子全無。又傳來幾聲鳥鳴,偱聲望去,才發現是在近旁的一棵只剩光禿禿枝椏的樹上,站著兩隻長著灰黃色羽毛的麻雀,在那兒快活的鳴叫。

李盈盈拍過門後。霎時,一個家丁過來開門,仰頭看見是李盈盈,真是喜出望外。轉身向堡裡大呼:“小姐回來啦,小姐回來啦。”一霎時堡裡一片喧譁,堡主李大恆飛奔出來,見了女兒喜極而泣。夫人由丫鬟扶著出來,老遠就老淚縱橫。跌跌撞撞,一把抱住女兒嗚嗚哭泣。李大恆見了女兒身後立著兩個人,就問女兒是何人。李盈盈拉過他們說:“這是我的二師兄和四師兄。”兩人向李大恆抱拳行禮。李大恆聞聽是女兒的師兄們,猜測女兒這一番流浪,難道已經拜師學藝。但見他們三人風塵僕僕,無暇多問,往堡裡就請。

堡裡的人們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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