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電的感覺已經茫然遠去,這不是一種倒退,而是一種雄性的成熟。每個人都有權利去愛,都有魅力被愛,男人的心胸再大,也只不過盛下一個愛。然而,現實告訴我們,在這個性開放的年代,守本分、守忠貞的人已經寥寥無幾了。
我站在陽臺上,雨開始大了,打在玲瓏的芒果和橄欖上,使得那些可愛的東西猴子似的跳躍著,然而我心裡總是覺得一無所有。
有一個女生,我同她第一次見面她就問我怎麼老是獨來獨往,怎麼不找一個。後來我在我在食堂碰到她,她說她的飯吃不完,我說我的飯吃不飽,她就把她的飯給我分了一份。很有幾次,她就約我一起打飯,我藉口走開了,因為我覺得一個男人不能靠一個女人來贈飯吃。昨天,她在教室找打火機,我就出去買了一個送革吉了她,她非常感動。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很容易被一個人的美麗心靈所感動。
人這一輩子最大的快慰莫過於自己付出的一片真誠別人能夠接受,別人能夠尊重,儘管他給於你的愛你不能以同等的愛回報。別人都認為我這個人很牛逼,其實我只是個形式上的痞子;我尊重自己也尊重人,我這個人講理講良心;只不過我所表達的方式不同而已。
其實很想忘記那個我一直想念的女孩子,但是怎麼也忘不掉,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過去的事情好多都已經忘記,唯獨這件事情記憶猶新。既然忘不掉,我也就不打算忘了,就讓她在我心裡永遠的流淌。或許我們將來不會再見面了;或許我們見面了也裝作視而不見,抑或也會說話,但會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話。只有愛儲存永遠,只有愛永遠新鮮。
大概兩分鐘的樣子,操場上一個同學摘下幾個芒果,給我扔了一個上來,我咬了一口,酸酸的,他望著我笑了笑,我也對著他笑了笑。之後,我故意衝著一個女同學喊:“喂,能不能告訴我‘色狼’用白話(廣東話)怎麼講?”
悟
他坐在同一個石墩上;彷彿在等待同一個故事。
他衣衫襤褸;沒剃沒洗的頭髮如彈簧般蜷曲著。我沒有看到他的臉;也不在乎看到他的臉;就像讀了一篇不知作者的散文;檢了一片不知從哪棵樹上落下的樹葉;聽了一曲沒有看到人演奏的薩克斯。
他只是撲伏著吸著煙;沒風的時候;煙氣似纖腿美女;會在他的上方為他舞蹈一翻;有風的時候,風兒會早早地把收回去,讓它們早早地擺脫與他的干係。這一切正如他的生活,得靠上天安排,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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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第九十九次經過森林公園,第九十九次遇到他,第九十九次靈感。如果他是一個叫花子,而他面前並沒有叫花子的傢什。我沒有打算問他原由,因為我沒有必要打擾他,的確,任何一個夢境都經不起打擾的折騰,正如一條清澈的河流承受不了一拋骯髒的糞水。
他從未抬起過頭,他也沒有必要抬起頭,是的,一個內心灰暗的人又何必去苦尋光明。人的活動是受內心驅使的,內心的韁繩已經栓住了你的鼻子。
現在已經是春天了,芒果樹正在努力地開著花,金黃|色的太陽光粘在葉子上,使得那些剛長出來的嫩葉散發出金黃|色的香氣。其實,我們本不該在這燦爛的日子裡悲傷,然而,因為有悲傷才會使生命變得完美,沒有經過悲傷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人生。正如,燦爛陽光總在風雨過後。
因為有雙足,我們可以丈量世界;因為有雙手,我們可以開拓生活;因為有頭腦,我們可以創造智慧。在人生的道路上,人們又如此的可愛的聰明:用雨露清洗疲憊,用荊棘武裝堅強,用悲痛創造力量。我們並非沒能耐,只不過我們不敢去有能耐。我們是自己的開拓者,因為我們靠自己提高身價;我們又是自己的摧毀者,因為我們總是在自己貶低自己。自己是自己的,自己不是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