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一身白衫,頭髮亂糟糟的綰了個男子髮髻,揹著包袱攜著劍,悠哉悠哉的騎馬出城。
自打出了客棧思譚便覺得心神不寧,總覺得背後有人跟著。她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這次也不例外。行至郊外樹林,這種不安越發強烈,思譚換左手拉著馬疆,右手悄然扶上劍柄。
“噗噗”兩聲破風聲起,好在思譚早有準備,一按馬背借力躍起半尺高,那兩枚月牙形暗器便打在前方樹幹上。看那暗器微微泛藍光,竟是餵了毒。
“小娘子功夫倒俊!”
思譚穩住身形,這才看見一個身穿暗紅袍子的瘦小男子摸著八字鬍色迷迷的看著她。
“閣下什麼人?”思譚指著劍問。
那人桀桀怪笑,道:“小娘子只要交出你包袱裡的東西,自然一切好說。”思譚道:“哼!要拿我包袱,還要看你有沒有本事!”
紅袍怪人左右手一翻,兩把鐵鉤般的武器持在手中。
“那就讓小娘子見識見識!”話音未落,雙鉤閃電般向思譚襲去。
思譚也不俱他,當即一劍架開鐵鉤,那人出招重在快字,思譚的劍也是以快為心。兩人一輪快攻,只聽得兵刃交接“噹噹噹當”甚是急促。
一交手思譚便發現這人武功跟俞岱巖比起來簡直有如雲泥,不由冷笑道:“閣下可要仔細了!”
斗然劍鋒一轉,劍尖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朝紅袍怪人咽喉。那人大驚失色,慌忙雙鉤交錯護在喉間,思譚正是等他分神,當下空出左手對著那紅袍怪人就是一掌!
紅袍怪人身形一晃,倒退三步,方始拿樁站定。
“天罡掌!小娘子原來是崑崙派弟子!”
那紅袍怪人驚詫道。
思譚也不戳破,順著他話道:“是又如何?”
“那我們可算是同門啊!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崑崙派只算得一群烏合之眾,哪有我自立門戶的強!”這句話卻是含著內勁暴喝而出,思譚一怔,紅袍怪人趁機一揮袖袍,瞬間一股異香撲鼻,思譚暗叫不好,連忙捂住鼻子急退數步。待立定,腦子卻是有點發脹。
那紅袍怪人哈哈大笑:“這‘極樂粉’可是手屈一指的春藥,千金難買,小娘子可得好好享用!”
似是順應那極樂粉藥力,思譚覺得渾身都不大對勁。
那紅袍怪人似是知曉思譚難耐,道:“嘿嘿,便讓我來幫小娘子吧!”
思譚大怒,看著那人越走越近,不由架劍後退:“滾開!”
那人似乎也失去耐性,搶步上前,變指為鉤,向思譚肩頭包袱抓去。思譚提劍想架開,不料雙臂提勁不上,輕而易舉讓那人奪了包袱。
“你!”思譚恨恨一眼瞪過去,目含春水,臉頰酡紅,非但不狠,反而似嗔。
那人得了包袱,又摸著鬍子對思譚怪笑,步步緊逼。思譚連向後退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覺得燥熱難忍,咬著舌尖才恢復靈臺一絲清明。
那人脫掉紅袍,一把握住思譚手腕,正要行那下流之舉,突然,“啪”的一聲一枚石子打在他握住思譚的手腕上。
“還不住手!”
話音一落,劍隨人至。
“俞岱巖!又是你!”馬大寬堪堪接了半招,大急之下將軟綿綿的思譚往來者劍上一推。
俞岱巖連忙撤劍,思譚卻直直向地下倒去,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只得順勢將她一攬,思譚這時意識模糊全身滾燙,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突然覺得靠住的東西十分涼快,更是緊緊抓住不肯放開。
俞岱巖一時間手忙腳亂,抱也不是,推開更不是。
馬大寬趁俞岱巖無法□,抓起包袱便足不沾地的逃走了。
俞岱巖倒是想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