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心裡自己難受。你知道我笨、是呆子,有些事你不說我一輩子也想不明白……”
思譚心知是自己近來的時日態度太過反常,讓這個男人心裡忐忑,疑惑,以為是自己的緣故惹她不開心,雖然最開始她的確不樂意俞岱巖問她某些事,但氣早就消了,這些日子鬱鬱寡歡皆是因為心境的原因罷。
思譚握住還在喋喋不休的人手,只道:“三哥,女人心海底針,我以後再鬧彆扭,你……莫要往心裡去。”
俞岱巖反握住她,笑道:“所以你不能再彆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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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思譚醒來見枕邊沒人,問了江伯才知道向東揚一早便扯著俞岱巖去瓷器行幫忙。俞岱巖想著他和思譚在此叨嘮這麼久,能幫幫向東揚也是好的,於是吩咐不要吵醒思譚便跟著向東揚去。
“那他們有沒有說甚麼時候回來?”思譚想到這還是向東揚第一次叫俞岱巖去幫忙,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心下隱隱著急。
江海搖了搖頭道:“這倒沒有。不過你也別擔心,傍晚之前鐵定回來。”
思譚點了點頭,心道他們回來必要好好說一頓!
宅子是一塊荷塘,思譚初來時還只有髮捲嫩綠的蓮葉,現在卻零零落落只剩枯枝。思譚教人搬了張躺椅,擱了杯水,枯荷塘邊小憩,在這午後倒也閒適。
思譚一手扶著隆起肚子,又是欣慰又是緊張,真不知道孩子出世的時候是怎番光景,一定很疼,但會有多疼,思譚卻不敢想。
正在思譚胡思亂想之際,遠遠聽到有人喊她,思譚轉頭一看,卻是江海急急忙忙的朝她跑來。
“啊唷!”江海差點摔一跤,見了思譚上氣不接下氣道:“俞夫人,原來你在這!你……你快去花廳看看……”
思譚一驚,斂容道:“江伯,出了甚麼事?你慢慢說,不急。”
江海歇了片刻,才緩緩說道:“贛州的那位高掌櫃來找向老……公子,可向公子和俞爺一大早就去鎮上了,那貴客不是我一個下人能招待的,所以……所以……”
思譚心思一轉便知曉江海的意思,想必那商人自持身份,來此非得見到主人才罷休。思譚問:“他不直接去鎮上找東揚,跑這裡來作甚?”
“不知道,我問那人也不跟我說。”
思譚看江海也是一頭霧水,想這畢竟是向東揚生意上的事,豈有視而不見之理,說:“只要那貴客不嫌我是女流之輩,去去倒也無妨。”
貴客果然是貴客。
來的正是前日向東揚提及的贛州酒樓高掌櫃。紫金衣袍,瓔珞項圈,脖子上的肉層層堆疊,倒比她這個孕婦還胖的多。
那高掌櫃倒也沒想到來的是個大腹便便的女人。
“這位是……”
江海忙說:“這是我們公子的親妹子,夫家姓俞。”
思譚適時頷首笑道:“高老爺遠道而來,有失遠迎莫要怪罪。江伯,給高老爺看茶。”
高老爺兩眼眯成綠豆似的,仔細看了看思譚,坐下道:“既如此,我就開門見山了。原本打算在向兄這裡訂三年八批貨,花色樣式也訂好了,但因為酒樓這兩年生意不賴,準備將第八批花色提到第四批,第四批樣式換成第二批花色,第三批樣式和地五批的樣式相換,第五批……”
思譚越聽眼睜的越大,只道向東揚果真非凡人,若是她來經商,早就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繞昏了。
“俞夫人,你記下了嗎?”
思譚回過神,頗為尷尬道:“實在讓你見笑,這……”
高老爺無所謂笑道:“理會,理會,本來這事便是說給向兄的,除了這件還有好幾件事要和向兄談談……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