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竹在胸,掌握了兩著厲害殺著,二哥且請放寬心,到時候看他現形就是。”
情同手足、義共生死,司徒奇放心之下,還想說。
南宮逸目光深注,無限感動,一笑說道:“二哥,事非兒戲,我什麼時候騙過二哥?”
何止不是兒戲!論公,宇內寧亂、武林安危緊繫於一身;論私,一世威名、一代俠骨在此一會,南宮逸他自不敢輕忽大意,當然更不會騙人。
司徒奇總算眉鋒微展,沒再多說。
這一番話,商和自然是全懂,而古蘭乍聽之餘,卻是似懂非懂,一直到了最後,她才九分明白。
當然,她是最關心南宮逸的,那尤甚於關心她自己。
她美目深注,充滿了憂慮,也充滿了希望。“三哥,真的,也沒有騙我?”
南宮逸難忍胸中一陣激動,以目代話,點了點頭。
古蘭那兩排長長睫毛眨了眨,美目中忽視晶瑩之光,飛快垂下了螓首。
那是放心,那是安慰,卻因為有“外”人在旁,不敢過份顯露。
商和與司徒奇互覷一眼,連忙把頭轉向一旁。
南宮逸則暗暗一嘆,心頭又加重了負擔,勉強笑了笑道:“天色不早,夜深露重,蘭姑娘,請回房吧。”
古蘭低垂著螓首點了點頭:“大哥、二哥、三哥,我走了。”
那話聲猶帶著顫抖,轉過嬌軀,嫋嫋而去,轉瞬間消逝在庭院深處。
一直望著那美好身影不見,商和突然一嘆說道:“三弟,你所體會到的,應該比我跟你二哥多。”
南宮逸玉面抽搐,苦笑不語……
“華陰”城西,一片白楊林中,有一塊墳地,白日裡便少有人跡,一到夜晚,那更是寂靜、陰森,分外懾人。
在這片“墳地”之前,有座不太小的“土地廟”。這座土地廟,早絕香火,年久失修,斷壁危垣,梁折柱倒,蛛網塵封,冷落淒涼。
而今夜,不知是誰,在這座破廟的門口,懸掛了一盞綠光慘淡、陰森可怖而又風吹不滅的孤燈。
同時,在破廟四周百步距離處,插上了四塊木板,木板上,血紅幾個大字,寫的是:
“百步以內,擅入者死!”
血紅字已是觸目驚心,再加上這充滿兇狠、嚴厲的兩句話,那更是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這時候,這地方,自然一切都是靜的,除了那懸掛在廟門口那盞綠光慘淡的孤燈不住閃耀外,根本就瞧不見一絲兒動態,聽不到一絲聲息。
但,突然之間,有了動靜。
那是突然出現夜色中的一個黑影;黑影,是直奔破廟前懸掛著的那盞孤燈而來,可惜,他沒看見那四面木牌。
他剛過百步內,忽地砰然倒下,寂伏不動;那是個黑衣蒙面人,由他那露出雙眼處,淚油外流的鮮血,可知他死相必然很慘,他渾身上下卻無一前外傷。
由此,可見那插牌示警之人,不但心腸、手法兩稱狠毒,那一身功力也是高得駭人。
只因為,由那黑衣蒙面人適才奔來的身法看,其功力已臻一流,以一個功力一流的高手,卻一聲也未來得及出他便遭了毒手,那插牌示警之人一身功力可想而知!
於是,這地方,剎那間又歸於寂靜,但如今在那陰森鬼氣之外,又多了一勝悲慘的血腥味,使得這個地方更為懾人。
然而,這寂靜短暫得可憐,不過一瞬工夫,旋即又為一個接踵而來的另一黑影所打破。
這黑影,老遠地便望見了地上躺著那黑衣蒙面人,震驚之下,加速飛射,落向地上那黑衣蒙面人身邊。
著足處,已在百步之內,也遭到了同樣的命運,只是,他在臨倒地之前,發出了一聲慘絕人突的淒厲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