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雙祖母綠寶石般透明美麗的眼眸,亂菊混亂的心逐漸平靜下來,輕輕點了點頭。
然而時間,似乎沒有給他們留下太多的空閒去整理心情。
休息室的方向傳來一陣騷動,兩人同時扭頭看過去。守在第一休息室門口的警察們騷動著,分別架住了爭執中的雙方。日番谷急忙上前,發現被警察架住的人是雛森桃的父親。頭髮花白的中年議員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滿臉都是難以掩飾的憤怒和悲傷。而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朽木白哉,面無表情的臉對著一旁的藍染,說出了令當事人震驚的指責:“雛森桃,是你殺的。”
日番谷的心裡震動了一下。藍染卻不為所動,輕聲冷笑著反問:“你這話說得可真沒道理啊,朽木總裁!我怎麼可能殺小桃?她是即將成為我妻子的女孩啊!”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殺她,”朽木白哉冷然說道,“但我可以確信是你殺了她。你和我約好了,九點鐘的時候在這個第二休息室裡見面。而我準時來到休息室的時候,只看到雛森小姐一個人坐在那裡,手上拿著那個杯子。她說你去了洗手間,還建議我可以在這裡等你。所以,我才會出現在雛森小姐的死亡現場。既然之前你和她在一起,那麼那杯水,就只有可能是你倒給她的。那麼在杯裡下毒的那個人,也就只有可能是你!”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藍染的臉上。
“聽上去像是這麼一回事呢!”藍染依舊從容不迫,“可是你又怎麼能證明,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正確的呢?我不記得我有跟你約好什麼在這裡見面之類的事。我是看小桃身體不舒服,才帶她過來休息一下。結果在我去洗手間的空隙,你進來了。等我再回來的時候,小桃就死了。何況有確鑿的證據,表明你碰了那個有毒的杯子。”
“如果是你倒的水,杯子上為什麼沒有你的指紋?”日番谷出聲質問。
藍染看著他,緩緩地說道:“水不是我倒的,是雛森自己。”
“好了!到此為止!”中年男子平穩的聲音從人群背後傳來。趕到現場的京樂春水的視線掃過每一個當事人的臉頰,最後落在了朽木白哉的臉上:“這起謀殺案最大的嫌疑人,始終都是朽木白哉先生你。現在請你跟我們回警視廳,接受進一步的調查。雛森議員,也請您放心交給我們警方,請相信,我們一定會把這件案子調查清楚。”
“就拜託你們了!”議員悲憤地回答,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請您配合,跟我們走吧,朽木白哉先生。”
京樂走到白哉面前,等待著他的回答。朽木白哉俊美的臉上籠罩著一層寒霜,黑曜石般的眼眸深處燃燒著冰冷的火焰。藍染站在一旁,臉上的表情似笑而非笑。亂菊緊蹙起眉頭看著日番谷的背影。銀髮的少年警視的手,緩緩地模向了藏在外套夾層口袋中的手槍。
時間像是凝固了。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著朽木白哉的回答。
突然間走廊上傳來急促的奔跑聲,有人大聲喊著“讓開!讓開!”一路從電梯口狂奔了過來,直接衝入劍拔弩張的人群。眾人的視線裡闖入了一個橘色短髮的青年,一身警視廳的標準制服表明了他的身份。
“一護?”日番谷的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朽木白哉也明顯地動搖了一下。
黑崎一護大口地急促喘息了幾秒鐘,才亮出手上的一張紙,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藍染惣右介,現在以涉嫌製造、販賣新型毒品、走私軍火、黑社會仇殺、謀害警務人員以及涉嫌謀殺的罪名逮捕你!請你立即放棄一切抵抗,配合警方的調查行動!這是警視廳廳長山本元柳齋眾國親自簽署的逮捕令!另外京樂春水警監,因為你涉嫌與黑社會勾結,暫時中止你的一切職務!現場的指揮權請交給日番谷冬獅郎警視全權接管!”
現場一片默然,所有的人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