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借神鬼之威行天地之力的本事卻是連呂鎮豐都有些忌諱!他身後站著五個木雕的塑相,拿蛇盤虎的個個陰氣滿身,細看之下所塑的人竟然是五方鬼王,個個栩栩如生,怒目圓瞪彷彿就要降臨人間一般!
桌子前方十頁禱文,每一頁上的名款竟然是十殿閻羅之諱!密密麻麻的寫滿了不知何物的文字,全都是用黑狗之血書寫,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
陳道子雙眼血絲,臉色陰沉之極看不出平日的嬉鬧與隨和!掏出四根人骨擺出桌上,面色沉重的淋上了一盆鮮血,人骨之上竟然浮現了一些黑色的上古紋路,閃著詭異的黑光很是骸人!
取十道紙符,拋於半空之空,紙符竟然神奇的自燃起來,還未化地就灰飛煙滅,彷彿沒存在過一樣!
捧一手清水,撒向十頁禱文。禱文一沾清水竟然起了嘖嘖的白泡,彷彿被硫酸澆到一樣的沸騰起來!待到白色的泡沫消沉下去之時,所有的文筆全都不見了,空留下一張白紙似乎什麼都沒書寫過一樣!
半空出現了一大一小兩道人影朝這飛來!
妙音遠遠的看了一下,面色沉重的說:“師兄這次是真的怒了。”
呂鎮豐看著正在施邪法的陳道子,那隱隱環繞的陰森和邪們的法具讓人心驚!再一看那五尊鬼帝的雕塑也是感覺到了一陣寒意,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說:“是啊,與他數十年的交情!我也是第一次看他這樣憤恨,看來這次我們不用出手了!”
兩人輕盈的落在了陳道子的身後,都閉口不敢言語!陳道子回頭一看,眼裡帶著責怪的瞪了呂鎮豐一下,將他看得羞愧難當的低下頭去,又沉默不語的回頭繼續做法!
咬破了手指,一邊寫著血符,陳道子一邊閉目唸叨著:“弟子以血請命,恭請五方鬼帝大開獄門!”說完滿目虔誠的跪了下去,嘴裡默默的唸叨著什麼!
一聽陳道子竟然用了做惡毒的邪法,請鬼帝開獄門!兩人臉上瞬間沒了血色,雖然這樣的邪法很多人不信!但作為鬼谷一脈的他們道聽途說也知道怎麼回事,獄門一開,餓鬼橫行,凡是遇上的人除了會被殺以外,魂魄也會被無情的吞噬,絕不可能投胎六道,是邪門之極的惡法!
“師,師兄!您真的要開獄門?”呂鎮豐有些震驚的看著他。
妙音也是皺起了眉頭,這位平日裡喜歡裝神弄鬼,甚至耍賴嬉戲的神棍這時候的表情極是陰狠!雖然他並沒有武功在身,但真要狠下心來,有充足的時間準備法具,借神鬼之力做起邪法的話恐怕世間真的無人能敵!
陳道子將血符恭敬的放下,取來四個黑狗頭做為祭牲!等著地府的回應,轉過頭來嘆了口氣,說:“師弟生死未卜,我昨天已經用立命觀星之法也算不出他到底在哪。我答應過他會幫他登基的,如果他真的有所不測!那隻能是一種彌補了!”
說著的時候眼色一冷,咬著牙看著紀府的大門說:“如果師弟真有不測,我要讓這個罪魁禍首全家陪葬!讓他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妙音感覺到一陣寒意直侵入骨,試探著問:“師兄,要不您把陣法撤了吧!有我們在,殺了他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是啊!”呂鎮豐也趕緊勸道:“開獄門的事可馬虎不得,萬一出了一個差錯那京城就生靈塗炭了!”
“我不管!”陳道子冷眼看了看他,一轉頭又繼續做起了法。
兩人無奈的互看了一眼,陳道子雖然平日裡嬉皮笑臉,但一狠起來誰都管不了,真要被他準備好了做法之物,借神鬼之力根本沒人能抵擋。兩人也不清楚貿然打斷他做法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眼看他心意已決也沒辦法再勸了。
陳道子繼續念著法咒,突然置於桌上的血符化成一道青煙直上雲霄!馬上大喜的說:“好了,鬼帝同意開獄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