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位朱二少在其他兩位公子的安慰下心情轉好,開始和陪酒姑娘調笑的時候,傳來幾聲敲門聲。
“進來。”尚大少有點不悅地道。
門口進來一個戰戰兢兢的大漢,正是剛才跟蹤莫菲菲的兩人中說要回府稟報的那個。
朱二少剛好起來的心情又被破壞殆盡,隨手一個酒杯摔過去,砸在那個大漢的頭上,破口大罵:“吳貴,你怎麼跑這裡來了,不是有事交代你去做的嗎!”
那叫吳貴的下人也不敢躲,生生受了這一砸,他知道自家少爺的脾氣,如果不讓他發洩,怒火積累著以後發作起來更厲害。所幸杯子小自己頭殼硬,也無大礙。然後才敢垂手低頭稟告:“稟少爺,就是因為您交代的時候說一有訊息就馬上告訴您,小人才敢來打擾幾位少爺喝酒。”
“說吧,打探到什麼訊息了。”朱夏濤坐下來,夾了粒花生米放嘴裡細嚼慢嚥。
“這……”吳貴看了看煞有興致地伸長脖子的尚大少和單三少,明知這兩位爺都是少爺的兄弟,但是估摸著自己要說的話,他還是走到朱二少旁邊,伏在他的耳朵邊說:“少爺,今天我們一直跟著秋小姐。看到那位在茶樓上遇到的公子一行全住進了秋家,剛才他還和秋小姐親密地逛街去了,秋小姐一路上都挽著他的手。”其實人家根本不是孤男寡女兩人約會,旁邊還有個大電燈泡莫菲菲呢,但是吳貴已經下意識的把拖拖拉拉跟在兩人後面半步的莫菲菲給直接無視掉了。
“什麼!”朱夏濤猛然一拍桌子憤然起身,“豈有此理,在我眼皮底下居然敢對我的女人動手,打聽清楚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來路沒有?”媽的,老子覬覦了那麼久的女人,手都沒摸到,居然讓個莫名其妙蹦出來的北方佬佔了便宜,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吳貴在心裡腹誹人家秋小姐從來不給你好臉色,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人了,真不要臉。嘴上卻恭敬地說:“好在秋家有個跟著秋老爺的長隨是小的朋友。我都打聽清楚了,那個男的叫沈天啟,是通泰錢莊的二少,他爹和秋老爺是朋友,雖然還不知道這次來廣州是什麼事,但是暫時住在秋家。”
旁邊看熱鬧的兩個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朱夏濤追求秋家小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是佳人一直不怎麼理睬,剛才他們還在勸他算了,天涯何處無妨草,幹嘛非在秋家找,憑他風流倜儻的朱二少,還怕找不到女人,何必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但是朱夏濤太好強,就是不鬆口,人家就認準秋小姐了。現在倒好,居然還冒出個情敵,這下爭強好勝的朱二少更非得把秋小姐搶過來不可。
老三單流泉火上澆油地說:“二哥,你是二少人家也是二少,但是據我所知,他這個二少可比你這個二少值錢。你們家是賣古董的,人家家是開錢莊的,他家的臭錢肯定比你家多。就連我們三個人都有錢存在通泰吧!”
“得了,老三,你也別拿老二開涮,老二臉上不平,我們兄弟臉上也沒光彩。那個沈天啟雖然有錢,但是廣州城通泰才開了兩家,他根基不在這。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你無需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們哥三好好合計合計,看怎樣給老二出這口氣。”尚仁杰發話了。
看得出尚大少不僅僅是三人中年紀最大的,威信也是最高的,不愧是名副其實的老大。他發話後單流泉趕緊閉口不敢再油嘴滑舌,朱夏濤也雙眼一亮,趕緊湊上前討好說:“我就知道大哥疼我。你有什麼好主意幫我出這口惡氣?”
尚仁杰揮揮手,包廂裡的幾位姑娘戀戀不捨全走了出去,三人頭碰頭,嘰裡咕嚕討論起來。
一直在旁候著的吳貴不由打了個冷戰,這個尚大少平日一副平易近人人畜無害的樣子,沒想到肚子裡的壞水這麼多,不愧是知府大人的兒子,深得大人真傳啊!那個單三少也不是什麼好鳥,出起壞點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