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只好解決了你,省的煩我的心——”剎那間,他渾厚的手掌白皙纖長的肌膚,就襲上了茯苓纖細的脖子,瞬間握緊。
茯苓開始掙扎,胸腔裡一瞬間的無法呼吸,讓她異常的難耐。
渾濁之間,她彷彿看了佟夫人因為劇烈的驚恐而失去意識昏倒在地,四周似乎有車子和人的聲音由遠及近。
子彈出膛,甚至還夾雜著冷兵器的聲音。
胸腔裡最後的一點空氣好似都已經用完,什麼都沒有下來。
是要死了麼?
茯苓不知道,自己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開始一點一點的如流水般的流逝。
她的眼前有一片白霧,朦朧之間,她看見了當初自己初遇佟卓謙的樣子,彷彿是夜色也醉了,才讓這一場荒唐的鬧劇最後居然有了結果。
然後畫面一轉,又是那部落裡她尋找他時的驚心動魄,他把她的褲褲一甩,就直接的扔在了齊帆的腦袋上。
不!是齊小震,好像又不是,是齊帆。
總之她記得不是很輕了。
最後,她迴歸孤獨,每個早晨醒來都是孤身一人躺在大床上,那個在夜晚對她那麼好那麼溫暖的人,可是一到了早上就離開。
讓她也逐漸開始像怨婦一樣的失落。
然後——她恢復了意識,在朦朧的煙霧和硝煙中,她看見了身手靈活的金爺不懼子彈的在人群中收割生命。
她轉過頭去,佟夫人已消失不見。
她心裡的猜疑逐漸的越來越大,然後她的視線所及,是站在外面,穿著一身筆直西裝的佟老爺。
他的身軀挺拔,像是長白山上常年不倒的松柏一樣堅韌,他的眼睛又像是獵鷹,冷冽的像是寒池裡最冷的一汪冰潭。
而他的身後,兩名士兵駕著已經昏迷過去了的佟夫人。
而沒有人看她躲在角落裡,期望著有人來救她。
救走佟夫人的那一刻,想必就是金爺緊緊扼住她脖子的那一刻了吧。
“炸掉別墅!”那是佟老爺冰冷的聲音,同樣不看她一眼,彷彿她是一個陌生人。
茯苓的心突然有些冷,明明穿著保暖的衣服,卻渾身上下都好似顫抖了起來。
佟卓謙,佟卓謙。
你怎麼不在呢。
是不敢來見我麼?
你的父親要殺掉我!不,應該是一早就計劃好的要殺我,只用我牽出這個作為羅家後盤的巨大人物。
有燒焦的味道襲來,偌大的客廳裡,金爺還在和那些纏人的敢死隊們硬拼,卻也知道了不對勁,想要立馬離開,卻被生生的拖住腳步。
茯苓一笑,卻笑得很是有傷,那點燃的火苗似乎是從她的心理面劃過,從此留下一道永遠都癒合不上的傷口。
我還一直的在期待著,在過不久之後,我將風風光光的成為你的新娘,而現在來接待我的,不過是死亡。
“轟——”
爆炸聲響起,茯苓在煙火中笑靨如花,彷彿是一朵孤獨寂寞盛開的牡丹,芳華不再,只剩落寞。
“茯苓——”遠處,有人驚呼,似乎撕裂了喉嚨的聲音。
是佟卓謙。
灼熱和疼痛襲上,茯苓卻沒有哀叫和哭號一聲,只是對著那聲音的源頭,喊了一聲,彷彿穿透了火焰,穿透了空氣,穿透了那包裹在他們從此以後都揮之不去的霧靄。
“佟卓謙,你騙我——”
“轟——”火舌一瞬間按燃燒大起來,連綿的轟炸聲響徹,瞬間讓佟宅成為一片廢墟。
“我沒有——”說完這句話,那最後從邊城趕過來的他,還是沒能在最後一刻救下他心愛的人。
噗的一口,鮮血從他的體內渡至口中,然後噴灑了出來,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