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雲帆對他最後這道諭令,很是滿意,甚覺有道理,看來這幾十年,李長風這個代掌門做的很不錯,以後三陽宗有他操持,也算是穩妥了。
他看向張雷宵及幾個弟子,而後也發話道:“你等師兄弟,就暫留在掌門大殿內,不得隨意走動,待為師回來,再做安排。”
張雷宵等人,行禮接令。
成雲帆這才拉著李長風,依著記憶,進入隱匿法陣,徑自往那峰底的冰窟而去,一路還在傳音李長風:“李掌門,這裡是我三陽宗最大的秘密之一,以後只有歷任掌門才得知道,我宗門的前任掌門,火陽子真人因為渡劫原因,肉身受損,一直藏身於這峰底的冰窟內,前兩次出手結危三陽宗者,就是這位真人前輩。”
李長風雖有詫異,但並不是很驚訝,顯然他已經多少知道這個後手的存在。
來到冰窟前,成雲帆現在已成金丹,自然神識無懼冰窟內法陣,看到冰窟內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渾身生機衰竭厲害。
大吃一驚,要連忙上前,卻被那衰弱聲音所阻:“成師侄,你不要這樣,讓李掌門他先回去吧,時間來不及了,我要和你說一些話。”
李長風見此,恭敬跪拜施禮後,就此退去。
“真人,你?”成雲帆見那白髮蒼蒼的老者,忍不住心中一凜,有些情緒起伏的說,“這四十年,紫嬰丹還是沒有煉製出來?”
“談何容易?”火陽子苦笑道,“宗門風雨飄搖,大事小事不斷,江掌門他又身中那等邪毒,更是不能動彈,林峰主他又走火入魔,那袁峰主,又被我親自清理了門戶,想我火陽子當年也叱吒風雲,所收三個徒弟,竟一死一殘一瘋,痛惜不堪。”
“真人?”成雲帆見他這般哀呼,又聯想,倘若有一日自己的五個弟子也有這樣情形,豈不是自己更是痛苦不堪。
如此換位思考,感同身受後就也理解了。
遂安慰道:“真人,你莫要太過擔憂,如今我已回來,定能保三陽宗無虞,你且安心休養,我會盡快找齊那紫嬰丹的配藥,為你煉製出來,以助你早日踏步元嬰,解脫此劫苦厄。”
“晚了啊。”火陽子嘆息道,“如果沒有今日我的出手一擊,我或許還能用紫嬰丹踏進元嬰境界,如今就是有紫嬰丹,我也只能保持功力不失,肉身不滅,在這冰棺中躺到壽元滅盡,才得解脫。”
“啊?”成雲帆大吃一驚,連忙道,“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
“沒有,大羅金仙來了也沒用。”火陽子道,“這就是命吧,我能為三陽宗出這最後一份力,撐到你出現,已是三陽宗列代祖師的庇佑了。”
成雲帆聽他這麼說,知道確是迴天無力,也沉默嘆息起來。
“想不到,你這小子福大命大,在玄天秘境脫困,僅僅幾十年就踏步金丹,而且還是九品金丹,真是福緣深厚,我三陽宗有你這個弟子,也是中興有望了。”火陽子欣慰的說,“玉陽子師弟,他知不知道?”
成雲帆見他最後這麼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火陽子似是看出他的遲疑,有些納悶、遲疑的問:“莫非,有什麼不妥,你說吧,事情已經糟到此般田地,老夫還能承受得了。”
成雲帆見他話說到這份上,就不想再隱瞞,畢竟自己現在三陽宗算是無人能威脅得到,於是開口:“真人,其實我當年遇到玉陽子真人時,他已然坐化,不過那兩枚紫嬰果,卻是得自真人遺蛻,再者,我的師傅,是宗門內另有他人。”
“哎,當年你對掌門和我的稱呼有些遲疑,還說話支吾,我都能猜到事情不是那樣簡單,玉陽子師弟極有可能已坐化。”火陽子若有所思,“只是,沒想到你師傅另有其人,還是宗門前輩,看樣子比我輩分還要高。”
“真人,確是如此,當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