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那麼大的威力,直接令風無痕心態崩潰,陷入暴走的境地。
失去了理智的人,怎麼還會依理智做事?
於是在那一刻,劍晨竟突然感到,一直不停齊射不已的蠍尾暗芒……停了!
因為雲無影的話,風無痕理智大喪到竟然連最重要的,控制熒火蠍鉗制劍晨等人的動作也停了!
機會!
劍晨目光一凝,這才是機會!
於是……
身形一閃,無聲無息間,在暴怒的風無痕根本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孤星血匕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呱!
也就在這時,之前曾聽到的蟾鳴再度出現,這次不止是一聲,而是從周圍的一圈,盡皆有同時的蟾鳴傳來。
“劍少俠,手下留下!”
雲無影的聲音適時傳來,正在劍晨準備發力,一刀割破風無痕喉嚨的時候傳來。
黑暗中一陣湧動,從雲無影聲音傳來的方向,一道淡淡的影子逐漸凝實,竟然是個胖子。
這胖呼呼的體型與雲無影這個名字,實在很難令人將之聯想在一起。
這人劍晨有些印象,當日在城主府時,當木陽澤提出用木汐子來交換瀝血劍時,在場五個分壇主中,只有這個胖呼呼的老者曾發出了一聲嘆息。
雲無影看起來與風無痕一般年紀,只是眉目間少了風無痕的那絲陰狠,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他看著風無痕,嘆了口氣,道:
“你看,你還是那麼衝動,這下著了道兒了吧,還得我來給你求情。”
“你!”
風無痕受制在孤星血匕之下,雲無影的話再度激起他的怒火,可身子卻一動不敢動,唯恐那鋒銳至極的匕首一舉割破了他的喉嚨。
“好好好。”
他暗咬著牙,幾乎從牙齒縫裡擠著話:“雲無影,你夠狠,竟然勾結外人對付五聖總壇,我看你該如何交代!”
雲無影搖頭道:“勾結麼?我不這麼認為,我只是在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而已。”
他嘆息著,目光越過風無痕與劍晨,落在蛇七手中昏迷不醒的木汐子身上,面上突然劃過一抹悲切,嘆道: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五聖總壇已經需要靠犧牲一個小丫頭來苟延殘喘了?與其這樣的活著,我看還不如大家夥兒衝出去,與那水月府拼個同歸於盡來得痛快!”
“哼!”
風無痕冷哼著,厲道:“然後呢?五聖總壇自此在世上除名麼?”
“那又怎樣?”
雲無影胖胖的身軀突然顫動起來,神情激動道:“就算舉族被滅,至少咱們曾經壯烈過,總比窩窩囊囊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底下裝老鼠扮臭蟲要好得多!”
他說得慷慨激昂,可顯然風無痕並不認同他的話,咧了咧嘴,冷然道:“這種話等你死後,親自去向五聖總壇的先祖們說去!”
“我說……”
劍晨將匕首抵在風無痕脖子上,另一隻手揉了揉眉心,冷聲道:“聊夠了麼?”
同時孤星血匕一緊,已然陷入風無痕的肉裡,頓時令他作聲不得。
“說吧,你想幹什麼?”
制住風無痕,劍晨轉眼看向雲無影,面無表情問道。
雲無影可算是解了他的圍,可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劍晨還沒有摸透,在被風無痕以熒火蠍擺了一道之後,他明顯謹慎了許多。
“是木勝叫我來的。”
豈料雲無影一開口,直接了當便將劍晨的疑惑打消,正如劍晨與安安猜測的那樣,雲無影,正是當日木勝不敢確定,所以沒有說出口的援軍。
劍晨看著他,雲無影的一句話還不能夠令他完全放鬆下來,可是從對方眼裡,他卻只能看到一抹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