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地往行館門口走了過來。
“什麼人!”
聚義行館出了大事,門口自然戒備森嚴,守門的軍士眼見有陌生人靠近,頓時橫槍一擺,瞪目喝問道。
那白衣身影不理不睬,仍然按來時的步速緩緩走著,直至走到行館門口站定。
守門的軍士一聲呼哨,自行館內又衝出十來個如臨大敵的軍士來,個個面色緊張不已。
對於軍士的緊張,白衣人竟似渾然不覺,他只是自顧自地伸手往懷裡摸索著,手裡握著一物,往守門軍士的面前一攤。
守門軍士詫異往他手裡一看,卻見是面玄青色的令牌,其上有兩個大字:
蛇五!
“原來是蛇爺!”
守門軍士長鬆了口氣,身後衝出來的軍士也頓時氣勢一洩。
擁有蛇五令牌的,正是剛剛挑戰成功,加入蛇牙的問傲天。
“不知這位蛇爺,這麼晚了,來行館所為何事?”
面對蛇牙的人,雄武城的軍士不敢怠慢,連恭敬地問道。
問傲天仍然板著那張死人臉,硬生生從嘴裡吐出兩個字:“住店。”
住……店?
守門軍士身軀一晃,驚訝不已地看了問傲天一眼。
他想過蛇爺來此的無數種可能,可是偏偏,就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是來住店的?
不可置通道:“蛇爺莫不是在開玩笑……蛇牙那邊沒人給您安排住處嗎?”
也不怪他多疑,這問傲天的行為,非常不合常理。
就好比說,一個人出遠門出得久了,好不容易回老家一趟,結果好端端的家不住,偏偏要去隔壁客棧花錢住店一般,豈不是有病?
面對守門軍士的疑惑,問傲天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簡潔:“住不慣!”
門口眾人頓時目瞪口呆,半天回不過味來。
這理由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正怔愣著,問傲天已是不耐,遂不管這群呆愣著的軍士,自顧自往行館裡走。
憑他那塊蛇五令牌,在雄武城的地位已然不低,是以雖然有疑惑,但卻也無人真的上前盤問於他。
入了行館後,雖然氣氛仍然緊張,但聚義行館所具備的客棧功能仍在,早有其他小二迎了上來。
問傲天仍是那冷冰冰的住店兩字,也不理錯愕的小二,抬腳便往行館後院走。
這行館裡的人見他面生,應是第一次來,偏偏又顯得對這裡很是熟悉,不由疑竇叢生。
前廳裡早有人使了眼色,那錯愕的小二會意,連忙追了上去,而前廳裡,也有人立即起身,往行館外奔去,不用想也知,定是去報信。
問傲天對這些動靜連也不連,一雙眼直直地只盯著腳下的路,行走的速度比在行館外時快了不少,待小二追來,他已走在前廳連線後院的走廊裡。
“蛇爺,蛇爺!”
小二忙不迭地趕上來,氣喘噓噓道:“您想住哪間?小的這就去給您收拾!”
問傲天撇了他一眼,懶得理會,又往前走了幾步,突然站定。
砰——!
提起一腿,狠狠踹在其中一間客房門上。
可憐這房門一日之內被人踹了兩次,門上已然有了道道龜裂的痕跡,彷彿再吹來一陣風,就得散了架。
問傲天一腳之後,手指已衝房內一指,冷硬道:“這間!”
屋內,正圍著一圈吃肉喝酒的嶺山七狼,驚訝的目光齊齊落在他身上。
那小二額頭冷汗冒個不停,連連賠笑道:“蛇爺,這房中有人住了,小的再給您換一間如何?”
他此刻也是心裡發虛,眼睛連看也不敢看房內一眼,須知這房間裡的七個渾漢子,可是在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