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詳情一問,覺得這可真是一條大魚。我正愁在玉旨雄一閣下面前送不上見面禮,這可真是天從人願!我忙讓副官穩住他,就跑到府上來找您,我知道警正是玉旨閣下面前的大紅人,就想借著你……什麼!您問這個人是誰?小弟告訴您,他姓王名一民,是一中的教師……”
夏雲天這王一民的名字才一出口,那邊就發狂一般地高叫起來,叫的聲音之大,連站在一旁的王一民都聽得清清楚楚:“你說什麼,是王一民!我的天哪!這可真真是條大鯊魚呀!頭會兒就因為他顧問官閣下開槍打死了自己的親侄子,顧問官自己也昏迷不醒,被送進了醫院,現在我們正在全市搜捕……”接著就聽有好幾個人在那邊喊叫起來,叫聲連成一片,這邊聽不清了。夏雲天忙喊:“葛警正,葛警正,你們是怎麼回事?吵什麼,我聽不清……”
又是葛明禮一個人高聲喊起來:“不是吵,我的旅長大人哪!這是我身旁幾個弟兄樂的,他們都樂顛餡了,這個王一民可讓他們吃盡了苦頭啊!朱旅長啊,你抓住這一個王一民就等於抓住共產黨的千軍萬馬呀!你等著吧,旅長哥哥,你有這個見面禮就不是旅長了,是未來的軍管區司令啊!”
()
夏雲天聽得不耐煩了,他忙催問道:“那你什麼時候來呀?你……”
“我就去!就去!哎,我說呀,你可小心看住啊!姓王的這小子像孫悟空一樣,會七十二變哪!”
“你放心吧,他這回掉進如來佛的手心裡,蹦不出去了。”
“好。旅長哥哥,兄弟馬上就到。你大概已經看見了,我那兒還擺著生魚呢,咱們要大大慶祝一番。一會兒見。”
電話結束通話了。
王一民、夏雲天和謝萬春三人當即決定:第一,佈置小蓮子等候開院門,要打消她的顧慮,不要讓她慌手慌腳;第二,把筠翠仙帶到東屋監視起來,估計葛明禮在院裡不會找她,如果找,由小蓮子應擋一下就可以了;第三,客廳裡的杯盤碗盞和大圓桌面馬上撤走。夏雲天、王一民、謝萬春留在客廳裡準備擒拿葛明禮和他帶來的隨從特務。其他同志一律隱蔽在中間屋裡;第四,門前只留一輛小汽車,肖光義和劉智先兩個“馬並”坐在車裡。等葛明禮一到,他們立即出來敬禮報告,表示迎候。他倆要緊跟在葛明禮和他的隨從後邊進院。如果萬一發生意外變化(包括小蓮子開門),他倆可以相機行事,直至開槍。
門外另一輛大汽車要開到後院隱蔽起來。
四件事情只用五分鐘就辦得利利索索。王一民親自去找小蓮子談話。這個小姑娘和那位做飯的老太太都記著這位仁義的“血人”,也都恨透了凶煞神一樣的葛明禮,所以當王一民把開門的事和她一說的時候,她立即應承,連一點畏縮的樣子都沒流露,王一民從她的眼睛裡相信了她的真誠。
一切都安排就給了。三十七號小院在靜悄悄地等待著它的主人。
不大一會兒,門口就響起了摩托聲,不是一輛,是幾輛在合唱。
門鈴響了,小蓮子馬上跑去開門。
院門開處,葛明禮首先走進來,後面緊跟著兩個人:花臉特務秦得利和酷似王一民的王天喜。這兩個都是恨透了王一民的傢伙,所以就跟著葛明禮前來親手擒拿這個共產黨要犯,以出胸中的悶氣。
緊隨著他們三個人進來的是肖、劉兩個小將。他倆都把手按在盒子槍槍把上,以防萬一。他倆這個動作真是多餘的,多虧葛明禮他們沒有回頭看,否則是會引起疑心的。
一直處在興奮激動狀態中的葛明禮和秦、王兩特務,不但沒回頭看他倆,甚至連來開門的小蓮子都沒顧得上看一眼,他們一進院門就興高采烈地往客廳走去。沒等走進客廳門,葛明禮就高聲大氣地喊起來:“朱旅長,我那沒見過面的貴客,請恕小弟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