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追問永芳。賈府的娘子說道:“大少奶奶辛苦了,我們自然沒有懷疑大少奶奶的意思。只是此事事先一點動靜都沒有,主子們心裡很是疑惑,因此咱們做下人的自然要為主子分憂,還請大少奶奶見諒,不要怪罪。”“大娘客氣了,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那就好,那就好。剛才大少奶奶說是長公子提起此事。只是奴婢有點不解,過去幾年,為何長公子一直不曾說起此事,多次過府,也不曾見長公子說起。為何大少奶奶一過門,也沒幾天,便來了這麼一封信?據奴婢所知,長公子身邊,並沒有什麼得用的人能夠出任掌櫃。大少奶奶這麼做,就不怕鋪子裡的生意做不下去?就不擔心被人騙了?還是說大少奶奶準備從王妃那裡找人來用?”賈府的娘子目光直接的看著永芳,絲毫沒有閃躲的意思。
永芳的目光也絲毫沒有閃躲,先是輕笑出聲,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接著便說道:“沒想到大娘這麼愛說笑話。”
賈府的娘子那臉色頓時就變了。
永芳自顧自的說道:“大量莫非忘了,那鋪子可是屬於內務府的,上面有個皇字。試問,這世間有誰在敢在這地兒行那坑蒙拐騙的事情?難道就不怕自個的人頭保不住?還有就像我剛才的說的,那鋪子帶了個皇字,單是這個字,就是無價之寶。有了這個字,鋪子裡的東西還怕銷路嗎?無非就是稍微差一點和稍微好一點的區別而已。翻翻賬本,這個差別,實在是可以忽略不計。想想那鋪子兩位掌櫃也做了許多年,只是這幾年,看看賬本也就知道兩位掌櫃真的沒做什麼。要不然那賬本也就不會一成不變。就是貨物,連著幾年都是那些式樣,真的到了該改變的時候。對了,還有件事情,我聽說以前這鋪子在內務府經營的時候,內務府的掌櫃可是比貴府派來的掌櫃能幹許多了。光是每年的收益都多出不少來。”說完這番帶著明顯暗示的話後,永芳便笑笑的看著兩人。
兩位娘子心裡驚疑,很顯然這事才不是之前那什麼破理由,說什麼是長公子的意思。分明就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嫌棄鋪子每年交的錢少了,這才想將鋪子收到自己手中,讓自己人來經營。
潘府的娘子忍不住說道:“大少奶奶,你常年在深閨,想來這外面的行情也是多有不清楚。當年那鋪子還在內務府的時候,那時候生意好做,那是因為很多人想要討好內務府,這才會到那裡賣東西。而且那時候皇后還在,皇后喜好那些奢華的東西,這才……奴婢說錯了話,大少奶奶莫怪。奴婢不是有意的。”潘府娘子一說到已故皇后,立馬醒悟過來,趕緊請罪。
永芳擺手笑道:“大娘不必如此,之前大娘有說了什麼不適合的話嗎?”
潘府的娘子感激的笑了笑,“多謝大少奶奶。奴婢的意思是如今皇上崇尚節儉,因此這京城裡的生意也不好做了。尤其是這珠寶生意,更是難做。南邊如今也有很多商人到進城來,南邊的人財大氣粗,有很多從南洋帶來的稀奇玩意,被南邊的一擠壓,這生意就更不好做了。所以這賬本就沒以前那麼好看了。”
賈府娘子偷偷的拉扯了潘府的娘子。怪她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永芳笑了笑,說道:“這些我都知道。我也並沒有怪兩位掌櫃。不過借用府上的人多年,即便咱們臉皮再厚,到如今也不能再繼續借用下去了。而且此事相公有吩咐,我一個婦道人家,當然是男人怎麼說,我就怎麼做。要是貴府主子有什麼想法,不如派人到軍營裡去問問相公,看看相公會不會改變主意。只要是相公同意,我一定照著要求去做,絕對沒二話。”永芳說的很客氣,笑的也很客氣,“這會時辰不早了,兩位大娘還有別的事情嗎?”
賈府的娘子問道:“請問大少奶奶,鋪子上的兩位掌櫃不知去了何處?大少奶奶可知道他們的去處?今日有人說在鋪子上看到了幾個陌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