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夫人都笑的很哈皮,永芳又問起錢氏和大姐姐永婷。錢氏胎位已經坐穩,而永婷那裡已經要臨盆了。這些日子黃夫人一直掛念著,每過幾天就要派人到侯府去問問永婷,生怕永婷出了事情。不過永婷懷相很好,都說這一胎一定平平安安的,大人小孩都會很好,這倒是寬解了黃夫人不少。
永芳道:“大姐姐要生了,我作妹妹的,總是要表示表示的。”
“你安心養胎就是,你大姐姐那裡有母親還有她婆婆操持,你就別管了。”黃夫人如此說道。
永芳點頭,“母親說的是。不過我們是親姐妹,禮數上面更是不能缺。母親放心,我曉得輕重。有常嬤嬤幫襯著,我不過是費點口水罷了。”
“你能這麼想就好。我就擔心你這一胎,瞧你如今這樣子,著實辛苦。”
“母親放心吧,我如今一心養胎,很快就會好的。”
常嬤嬤是一心一意照顧永芳,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如何減輕永芳負擔這個事情上。有了少齊蒐羅的選單和藥方子,得了太醫過目,太醫說不妨事,都是適合孕婦吃的。於是常嬤嬤每日裡就照著選單變著花樣給永芳弄吃的,還不放心,還要親自去廚房盯著。
永芳連著吃了三四天那選單上的菜,又喝了三四天的藥,孕吐的反應雖然還在,但是已經減輕了不少。至少不會吃了吐,吐了吃。一般都是早上起來嘔吐一陣,白天還算好,少少吃一點並不妨礙。晚上偶爾會吐一吐。如此一來,永芳的臉色漸漸好看起來,身子也顯得健康許多。
常嬤嬤見永芳好起來,樂的不知成什麼樣子了。再三的說:“還是大少爺有本事,要不是大少爺抄了這選單和藥方子,大少奶奶還要受許多的罪。”
永芳沒精神和常嬤嬤拌嘴,臉上帶著淺笑聽著常嬤嬤的嘮叨。想到遠在千里之外的少齊,永芳心裡頭很不是滋味。尤其是想到平姨娘和珍珠都在少齊身邊伺候,永芳就滿肚子冒酸水。
自從永芳懷孕後,少齊每隔五天就會來一封信。信裡面囉嗦的很,通篇都是囑咐永芳好好養身子,想吃什麼想喝什麼就讓廚房去做。廚房的人做不出來,就讓人去外面買回來。還有就是問大寶的情況,要永芳安排人好生照顧好大寶,等他回來要如何如何。對於他自己的情況,少齊在信裡頭最多說一句身體很好,不用擔心。別的是隻字不提,差事更是一個字不漏。至於平姨娘和珍珠兩人,少齊也從來不說。
每次永芳得知有少齊的信,心裡頭就興奮一下,有點雀躍。但是每次看完了信,永芳心裡就酸酸的,有點不痛快。很不爽的將信丟一邊。常嬤嬤少不得要出面收拾一番,勸解幾句。
“大少奶奶別置氣了,大少爺心裡頭一直惦記著大少奶奶。換了別的爺們出門,三五月才往家裡來一封信都是有的。大少爺每隔五天就是一封信,可見大少爺的心都在大少奶奶身上。”
永芳懶懶的躺在湘妃榻,手裡拿著本話本傳奇,懶懶的說道:“嬤嬤說的我都知道。”
“那大少奶奶為何還如此這般。大少奶奶可別忘了,平姨娘和珍珠兩個人還在大少爺身邊伺候著。大少奶奶這會可不是使性子的時候,就該多給大少爺去幾封信,讓大少爺始終惦記著京裡頭。如此一來,那兩人也沒空子可鑽。大少奶奶如今這做派,可是生生的將大少爺往外推。大少爺來五封信,大少奶奶才回一封信。這時間一長,男人的心思也就淡了。大少奶奶,你可不能糊塗啊!”常嬤嬤語重心長的勸解,生怕永芳不開竅,使小性子。
永芳將話本放下,指指自己,道:“嬤嬤你瞧我如今這樣子,寫一封信非得要了我的命不可。每日裡養胎就用去了所有的力氣,哪還有心思想別的嫡不如庶之嫡女不容欺。其實嬤嬤也可以讓人代筆給大少爺去信的。就當是代我寫信了。好嬤嬤,你可要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