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拿捏了不成,真正笑話。她仁慈,並不代表她就沒手段。該狠下心的時候,她一樣能狠下心來。連殺人都殺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這些人想到太過簡單了,當真以為她是個個包子臉。那好,今日便要讓珍珠這丫頭再真切的認識一下她的處境和地位。
“常嬤嬤,珍珠這丫頭以下犯上,目無尊卑,照著規矩,拉下去打十板子。”永芳冷冷的說道。
常嬤嬤愣住,清袖愣住,誰都沒想到大少奶奶會在新年裡頭做出這樣的處置。永芳見人沒動,便呵斥道:“還愣著幹什麼,拉出去打。”
珍珠回過神來,大聲叫了起來,“大少奶奶,奴婢知道錯了,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求大少奶奶饒命,求大少奶奶饒命。”
永芳嫌珍珠聒噪,對常嬤嬤說道:“將她的嘴堵住,免得吵人。常嬤嬤,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將人拉出去。”
這,這,難道真的要在過年的時候見血?常嬤嬤當即上前一步,勸解道:“大少奶奶,要罰珍珠這丫頭,奴婢是絕無二話的。不過如今大過年的,若是見血實在是不吉利,畢竟之前還罰了珍珠的,兩廂加起來,只怕這丫頭受不住。不如先記著,等到開了年再和這丫頭計較。再說如今大少奶奶懷了哥兒,這也是為哥兒積福。”
清瓶也在旁邊勸解道:“大少奶奶,要不先記著吧。奴婢瞧著珍珠這丫頭也是一時糊塗而已。再說新年裡頭開罰,若是沒事還好,若是見了血,奴婢擔心。”
永芳冷冷一笑,問道:“你們都覺著不吉利,不該在此時罰她?哼,那她就該在此時來噁心我?給我添堵?”永芳怒斥道,這讓常嬤嬤和清瓶都緊張起來,以為自己勸錯了。翡翠還在磕頭,給珍珠求情。而珍珠已經被婆子拉到了外面,堵住了嘴。只等常嬤嬤出去監刑,便要開打。
“奴婢不敢!奴婢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常嬤嬤趕緊表明態度。
瞧著常嬤嬤緊張的樣子,轉眼間永芳又笑了起來,客氣的對常嬤嬤說道:“嬤嬤不必如此。嬤嬤說的話,我知道都是為了我好。畢竟如今不比從前,如今我是雙身子了,凡事也該為肚裡面的孩子著想。嬤嬤剛才說的對,大過年的,如今是喜慶的日子,又怎麼能因為一兩個丫頭的不懂事,而壞了大家的心情。再說咱們還得要為孩子積福。這樣吧,那十板子便暫時記下,等過了年再說。另外珍珠的差事,我看她是在東廂房裡頭太閒了,才會如此。常嬤嬤,你去安排一下,給珍珠另外安排一個合適的,忙碌一點的差事。這樣一來,我想她也沒那麼多時間來胡思亂想。”
“這?是,奴婢下去就去辦此事。”常嬤嬤無可奈何的說道。心想珍珠這丫頭也是找死,明知道如今大少奶奶懷了身孕,性子比起以前可是暴躁了不少,也嚴苛了許多。還敢在這大過年的找不痛快。如今差事沒了,也是活該。不過要給珍珠另外安排差事,常嬤嬤倒是有點為難。好歹珍珠也是頭等丫頭,差事也不能安排太次了。伺候茶水,那萬萬不行。要是她懷恨在心,做下手腳,到時候誰都跑不了。吃食也不行,繡房的活?常嬤嬤考慮了一番還是不行。
數天後,常嬤嬤總算給珍珠找了個新的差事,那便是守門的活計。反正這活也算清閒,就是對珍珠來說有點丟人。可是誰讓她自找沒趣,活該。
先不說數天後得事情,這會永芳處置了珍珠的事情,便揮揮手,讓常嬤嬤去和珍珠分說明白。至於珍珠本人,就不必再帶進來了。永芳也知道自己懷孕後脾氣很不好,她擔心一會要是再見了珍珠,只怕珍珠的下場更慘。
永芳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翡翠,懶洋洋的問道:“翡翠,這會沒什麼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奴婢不敢,請大少奶奶責罰。”翡翠低著頭說道。
永芳挑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