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詠霖認為北宋三代君臣在黃河問題上造的孽不比杜充小,他們是半斤八兩的水平,所以在杜充碑邊上又設了【宋君臣三易回河碑】。
這座碑上詳細記述了杜充掘黃河大堤之前北宋三代君臣三次折騰黃河的事蹟,記述了宋君臣人菜癮大的弱智行為,且重點提到了那位萬惡之源李垂的事蹟。
講述了宋君臣為什麼執意要讓黃河改道以及之後一系列腦癱操作的根源。
他要讓一切大白於天下,讓時人後人都知道宋君臣這一波操作到底有多麼的禍國殃民。
總而言之,冤有頭債有主,有仇報仇,有冤報冤,誰都不會被落下。
黃河是經過了北宋君臣四次的折騰,才有了今日這般“輝煌”的“盛況”。
這份“功勞”,若不能算在他們頭上,那麼因此而死的百萬人就真的是白死了。
兩座碑的碑文都是蘇詠霖親自寫的,當時碑落成之後,蘇詠霖還親自去開封黃河邊上主持了公祭典禮,向殉難者獻上哀思,為大明朝整治黃河奠定輿論基礎。
可不管怎麼說,經過北宋君臣四次“神級操作”,黃河從溫柔母親河被快速折騰成了野蠻後媽河,動輒咆哮怒吼出手傷人。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真真切切的徹底治理一番,中原永無寧日,華北、河北的農業生產和經濟發展也將陷入停滯,無法進一步發展,甚至不能恢復原有的狀態,華北平原、兩淮地區巨大的農業生產力也將被極大地限制。
南方和北方的經濟發展差距將越拉越大,失去的數百年將進一步降低北方對於中國的經濟重要性,方方面面影響到中原之地的發展,且將極大地拖累蘇詠霖的工業發展計劃。
這一點,是蘇詠霖不能容忍的。
還好,蘇詠霖面對的黃河雖然遭到了北宋君臣四次摧殘,卻還沒有遭到常大隊長決堤花園口的那一波摧殘,所以面對的局面較之後世還要好上一些。
此時的黃河雖然已經很難控制,但是情況並沒有壞到難以挽回的地步。
杜充之後,一直到蘇詠霖覆滅金國期間,金國對黃河只有小打小鬧,沒有大規模治理,也沒有大規模摧殘。
原因很簡單。
一來,此時的黃河狀況雖然已經很差,尚且沒有頻繁決口,且前幾代金國皇帝還沒有放棄攻滅南宋,一直都想著覆滅南宋,當然集中全力攻打南宋,無暇治河。
一直到完顏亮死後、完顏雍登基時,金國才徹底放棄攻滅南宋,轉而選擇與南宋共存,此時此刻,正好黃河的狀況也不斷變差,多次決口,於是治理黃河才上了金國的議程。
所以此時此刻蘇詠霖面對的黃河基本上就是自杜充決口之後的原生態黃河,最多進行了一些修修補補小打小鬧。
也算是他們運氣好,這段時間黃河沒有大規模決口發生,但是河水氾濫時常有之,只能說規模不大。
趙開山統治期間,山東南部發生兩次河水氾濫。
蘇詠霖統治至今,黃河稍微老實一些,還沒有出現氾濫或者決口的情況。
黃河大堤雖然踉踉蹌蹌,倒也能夠一路走過來,勉強維繫了兩岸的平穩。
但是這種平穩能維繫到什麼時候,蘇詠霖可完全不敢保證。
萬一什麼時候下大雨,黃河水暴漲,大堤扛不住,一旦崩潰,則黃河下游又將是千里澤國,百姓罹難,所有的建設投入都會打了水漂——字面意義上的打水漂。
所以立國之前,蘇詠霖就多次提出要治理黃河。
甚至在和完顏亮決戰之前,蘇詠霖還提出以復興會為專門的全權治河部門,由他親自統領,集合朝廷各部門的力量發起治理黃河大決戰。
以至於蘇詠霖光明正大設定復興會之後,很多人還單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