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詠霖大概的向自己的起家團隊介紹了金廷在山東地區的主要軍事力量。
這是相當可怕的一股力量,比起蘇家的起家團隊,那是千百倍的恐怖。
所以聽說之後,這些人都面帶驚訝之色,大部分人眉頭緊鎖,神色一點兒也不放鬆。
也是,這幫金人雖然戰鬥力不好說,但是規模至少是足夠大的,俗話說蟻多咬死象,真要是數量差距太大,金軍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蘇詠霖這一群人淹死。
所以大家夥兒都有點擔心。
蘇詠霖接著講述。
“咱們一旦起事,面對的首先就是諸州府的射糧軍和駐守在沂州的兩個鎮防猛安,以及那些雜處於鄉村之間的女真民戶,人數並不少,單就那兩個鎮防猛安來說,少說,也有六百人的正規軍。
鎮防猛安的營寨趙開山去過,當時沂州防禦使安貞帶他去看,估計是要炫耀武力來著,他說那一個個都騎著高頭大馬,看起來是相當的雄壯,威武不凡。”
這樣一說,大家夥兒就更加緊張不安了。
蘇詠霖見狀就笑了。
“擔心什麼?那都是花架子,你們忘了?蘇隱前年來山東偵查的時候,看到他們練兵,一個個騎在馬上搖搖晃晃,十個人裡有五個能摔下馬,十個人裡有七八個拉不開硬弓,中原花花世界把他們養廢了。”
蘇詠霖這一說,底下這群人紛紛想起之前蘇詠霖給他們講過的這些事情。
說中原金軍經過長時間的和平之後,早已墮落不堪,根本沒有曾經那般的強悍善戰,馬騎不好,弓箭拉不開,戰鬥技能幾乎為零,自甘墮落的人不要太多。
這樣的人值得恐懼嗎?
根本不值得恐懼!
所以說南宋官家和大臣都是一群慫貨,面對著幾十年前的強敵,根本不懂得用動態的眼光審視這個敵人,不能發現他們正在走向衰落。
當然,南宋自己也在不停地衰落。
根本就不去抑制土地兼併,反而還不斷維護地主的利益,剝奪佃客的人身權利——簡直就是在作死的邊緣大鵬展翅。
還能怎麼辦呢?
讓他們去死吧!
蘇詠霖捏緊了拳頭。
“咱們要重視敵人,而不是恐懼敵人,我從不擔心這些鎮防猛安,只要我軍能主動發起進攻,逼著他們打攻防戰而不是野戰,那麼打勝仗就不是難事!而且一旦打贏,他們的那些馬就歸咱們了。”
宋人缺馬,金人不缺。
不僅鎮防猛安的營寨裡有馬,那些雜處於鄉村之間的謀克和謀克下面的村寨內,也是有馬的,馬還不少,按照金廷的規定,女真戶口出丁打仗是要自備馬匹裝備的。
這樣一來,雖然不至於每一戶女真民戶都有馬,但是這馬匹的單位擁有量也是不可小覷的,積少成多,打下一個沂州,義軍的第一支騎兵就差不多可以誕生了。
“咱們的騎兵,就在這上面了!”
蘇詠霖的話讓底下不少人暗暗興奮起來。
要是真的可以打勝仗的話,隊伍當然會越來越壯大,到時候人手一匹馬,大家也玩鐵騎縱橫,就根本不是難事。
這個時候,身材高大的蘇絕舉起了手。
“阿郎,你方才說了,除了鎮防猛安之外,沂州還有女真人的民戶猛安,總數在三十六萬,那麼沂州有多少?分居在何處?”
大家都看向了蘇詠霖。
蘇詠霖點了點頭。
“阿絕的問題很好,你的兵書沒有白讀,知己知彼,百戰不怠,這一點我們必須牢牢記在心裡,開戰之前,總要想方設法去了解你的敵人,而不是蒙著眼睛亂打一氣。”
這樣說著,蘇詠霖拿出了一張地圖掛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