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了句:“那我吃了。”這才拿了筷子,悄眼瞥了瞥羽朗後,開始吃飯。
冰雁的拘謹讓他很難過,可他不能表現出來,不然她會更拘謹,這不是他想要的相處方式。就像他昨天說的,哪怕她真的無意,他也會真心待她。所以,多少心事壓心底,強顏歡笑,優雅的如昨日那般,為她夾菜,閒談慢語。“見你也眼底發青,因為擔心茜朗沒有睡好覺吧,要多吃些菜。一會兒,可在裡面休息休息。”
“呵,不用了,我今天早些回去歇就行了。”冰雁見他平淡無恙,便也沒多想了,只是還是比昨天矜持了些。
羽朗默默看了看她,沒再多話,不緊不慢的繼續吃飯。雖知無奈,卻知不可強求。
飯後,冰雁就一門心思的又轉回西屋了。羽朗遲疑片刻後,還是緊隨了其後。弄得冰雁也覺得彆扭,看他分明不開心,或者說心事重重,他怎麼不去辦自己的事情,非要不尷不尬的陪著她守茜朗呢?事實上,她也不怎麼想他在旁邊,她還是想和茜朗單獨守著,這樣她可以自由的想說什麼說什麼,想摸他哪裡摸那裡……呃,請不要想歪了。
兩個人就這麼在西屋一坐一站,冰雁的不自在羽朗還是察覺了,僵持了會兒,他終是撐不住那麼厚的臉,便出言撤退,“冰雁,你在這兒,我先去書房了。”
冰雁心頭大喜,幾乎是大鬆了口氣,有點急切的應:“好啊好啊,你去忙吧,我有事會叫霖其的。”
看著冰雁這麼歡送他,羽朗苦澀一笑,轉身,大步走向門外,冰雁瞅著他高挑的背影,不知怎麼竟覺得周身透出的不再是光暈,而且沉寂的沮喪。心裡頓品出一絲苦味。
“少主!王為了!”羽朗心沉沉的剛一踏出門,就聽得霖其大聲通報,頓時眉頭一顰,面容凜冽起來,再抬頭時,就見騰波土司邁著矯健的步伐如風而來,一見羽朗,神情凝重急切地問:“茜朗在這兒?他怎麼樣了?”
羽朗斂了斂神色,淡淡笑:“還在昏迷。”
“快,帶我去見他。”
冰雁在屋裡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不由有點驚慌,一定是昨晚她給美朗說了,土司才知道的,不過頓時又覺得安慰,土司王還是關心茜朗的呀。剛剛站起身,就見土司王和羽朗先後進門,她連忙站直俯首,“阿爸!”
看到冰雁在,騰波土司明顯的意外,“冰雁?你怎麼在這兒?”說著又自我其圓,“哦,也是來看望茜朗的吧。”
本來冰雁還心驚肉跳,聽土司王這麼一圓,自己的臺階也找著了,“呵,是的阿爸。”
“啊,呵呵呵,很好。”土司王官方的一笑,再將視線投向床上,神色瞬間嚴肅擔憂起來,走向床邊,仔細地看向茜朗的臉,“這是昏迷多久了?什麼時候醒?”
羽朗一直跟在他身後,此時公事公辦的答:“一天一夜,明日能醒。”
“哦。”土司王應了聲,微微嘆了口氣,低聲念:“這孩子,受苦了。”
冰雁見這情形,立即察覺到自己的多餘,趕緊識時務地道:“阿爸,您先陪陪茜朗,冰雁就先回了。”
土司王點頭,“嗯,回吧。”
冰雁點了點頭,轉身朝外走,羽朗的視線迎著她,欲言又止。冰雁視若未見,直接溜出了房門,門外的霖其連忙上前小聲的挽留,“少夫人,先到書房等會兒可好?”
冰雁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我還是先回吧,等過了中午,我再來。”說著,便直接走向了院門。
屋內,爺兒仨相處無言。
土司王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茜朗,難得的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慈愛和心疼。“茜朗從小沒有阿媽,我又忙於打仗,疏忽了他,都不知道他曾受此大難。難怪他平時身體那麼孱弱。”說著,眼圈開始發紅,伸出手,慢慢的撫上茜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