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視她透明。
這一刻,冰雁聽到了心底痛苦的聲音。雖然,她是那樣期待著他,心裡崇拜的喜歡著他,可是,被他如此忽視,這種感覺真的不好,還不如,他什麼也不說,就像雕像一樣坐著,那她也樂意欣賞他,可是他這樣驅趕她,拒絕她,讓她覺得自己是如此不堪!
突然恨自己!
她是喜歡追求自己想要的,可不想因為這樣,而讓別人將她看輕!特別是自己喜歡的人。
臉色狠狠的陰沉下來,她尷尬的直起身,咬牙低聲說了句:“二少主,請用餐。”說完,不死心的又望他一眼,他依然如冰山一樣穩坐,比平時更加清厲幾分。
冰雁悲哀的在心裡笑了笑,僵硬的轉身,此刻,就連“不捨”也覺得很猥瑣,她這是幹什麼呢?呵呵,是她不該打擾他的工作,在他用心做自己的事的時候,對他視線騷擾,今天這頓“羞辱”,本就是她不自量力的結果。
一步又一步,沉重的離開佛堂,離開屬於他的地方。
出得佛堂,空氣並沒有變得新鮮,面對對著有些忌憚的霖其,她淒冷一笑,在他身旁停下,魂不守舍的問:“你知道騎白馬的除了王子還有誰嗎?”
霖其一臉懵,張了張嘴不知作何回答。
“就是你家主子。”丟下答案,冰雁落寞的往回路走去。
她知道了,她追求的不是神仙哥哥,是寂寞。
45,我也是你丈夫!
一連幾天,冰雁都沒有勇氣再出院落,雖然她是打不敗的小強,可是感情的事,本就“求之不得”,她再怎麼也沒有意義,人家根本不願意理你,你說誰還能保持熱情?
唉,罷了罷了,羽朗,不過是夢裡的一個虛幻的景色,遠觀就好,她不必再去近看,她的丈夫是美朗,她該將心思放在美朗身上,不再做不必要的努力。
於是老實的守在屋裡,上回美朗讓人帶回來的她的新品布,還有多少呢?她拿出來量了量,應該夠做兩件衣裳,她答應過茜朗要給他做衣裳,所以,就一次做兩件,美朗和茜朗的。
她沉下心來,不再胡思亂想,專心設計兩兄弟的服裝,兩人的風格不同,她要將兩人的優點充分表現出來,量身打造。說起“量身”,她還無法掌握茜朗的身材呢,應該去弄個資料來。正好,茜朗前些天還說讓她去看印花版,雖然夫人不樂意,但既開始做了的事就要做完。
想到就做。站起身,走到門口,對小麥說:“去請個裁縫來。”然後就朝茜朗的院子去了。
院門口依然有侍女在,看到她只是小聲問候了句,就低下頭去。
冰雁沒在意,就繼續往前去。
這個點兒,大好的時辰,茜朗應該在書房吧。
到了書房門口,她先是傾著身朝裡望了望,每次來書房,都沒有美好的回憶,她多少心裡存了點芥蒂。“茜朗?在裡面嗎?”
停了一會兒,才聽得茜朗有點沉悶的聲音,“嗯。”
鬆了口氣,她踏進屋門,一邊進一邊說:“我來給你量量尺寸,給你做……”當目光觸到那一個虛弱的小身板上時,她頓了頓,“茜朗?”
茜朗坐在椅子上,身子軟軟的趴在那塊畫好的木模板上,看起來病奄奄的,臉上疲憊不堪,膚色灰白,眼睛半眯,手裡,看似很緊的握著一隻錐子,固執的在模板上一點一點的刻著。
“你……你自己刻的?”冰雁吃了一驚,幾步奔過來,看著做了三分之一的模版,刻的極好的一塊版,均勻、細緻,堪稱完美。這些,居然是他親自手刻的!“你不是說找人來刻的嗎?”
茜朗有氣無力的掀了她一眼,另一隻手吃力的托起頭,眼睛含了水的望向她,幽幽說:“給你做事,交給誰我都不放心,只好親自來。你看,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