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讓人無法相信。
沈青桓一陣語塞,他自己便是那親手將假劍放置在祭臺上的人,怎能不知這神劍是假?
可他又不能向旁人說起天珏神劍已經認主的事,思量片刻,也只得開口說道:“世人都道天珏神劍嗜殺防主,說是神劍,其實不若說是一柄魔劍來的貼切。你們瞧那寶劍,雖然龍光四溢,是乃不世良劍,可本身力量與煞氣則是大大不足,哪兒有一點像天珏神劍?再者,這幽冥巨蟒既然是來搶奪神劍的,可又偏偏不來攻擊我們這五個正在爭奪神劍的凡人,這便足以證明了這寶劍定然不是天珏。”
由此可見,程非煙也確是天珏神劍真正的主人了。沈青桓言語之間,心裡閃過萬般念頭,不知是何滋味。
邱護廷略一點頭,顯然這番說辭合理非常,毫無破綻可言,心下也不想再為了一柄假劍賣命,只是……
“我們如何向教主交代?”祈宣此言,正說出了邱護廷心中疑慮。
沈青桓思忖片刻,偏頭看向躺在一邊早已被分成兩片的幽冥巨蟒說道:“或許有個東西更令他感興趣。”
邱護廷與祈宣二人轉頭看去,心中似乎也明白了幾分。
話分兩頭。
卻說各派弟子紛紛逃出劍冢,人人顧著逃命,已經竟是亂成了一鍋粥。
傅離悠看在眼裡,氣在心裡,這武林世家的子弟比之那些平民百姓怎樣?還不是貪生怕死得很!
蘇離弦一陣胸悶,腳下步子已經緩慢了不少,尹無塵見狀,也只得放緩了步伐。裴江與傅離悠兩人只得連忙停了下來,轉身檢視蘇離弦狀況。
長留山一行,蘇離弦雖然不曾與任何敵人發生正面衝突,可連日來舟車勞頓,積鬱已久,恐怕日後又有一場大病。
傅離悠連忙執起蘇離弦伶仃的手腕為他細細診脈,查探片刻,裴江忍不住問道:“傅老,公子身體如何?”
蘇離弦強壓著喉嚨中的壓迫感,沉聲說道:“裴教頭不必擔心,離弦自然不會有事。”
傅離悠輕嘆一口氣說道:“臭小子不要命了?聽你脈象,似是有些日子沒有服藥了。這麼莽撞,是何道理?”
蘇離弦苦笑一聲道:“神醫莫怪,蘇某等人前幾日遇到伏擊,行囊之類的東西早就丟在路上,又哪裡來的備用藥物?”
傅離悠“嘖嘖”兩聲,一雙老眼看了看還在沉睡的非兒,口中輕喃:“怪不得這個笨丫頭總是公子長公子短的,生怕不守在你的身邊,你就會出什麼事一樣。看來沒個人好好的看著你確實不行。”
蘇離弦被他說的滿臉通紅,尷尬非常,心中對非兒的歉疚感就自然多了一分。
傅離悠連忙將隨身攜帶的藥物取出,將瓶子裡那幾粒藥丸倒出來數了數,然後重新裝了回去說道:“早晚各一粒,含在舌頭下面,以*化之即可。”
“多謝神醫。”
蘇離弦不知道是不是還在擔心陸以軒安危,頻頻回頭遠望,身後那黑暗的洞穴裡只能聽到絲絲陰風吹拂的聲音,哪裡有什麼人從洞中逃出來?
裴江知他心中記掛陸以軒,連忙出聲說道:“少主,我們先行離開吧。這種狀況他應付的來,不必為他擔心。”
蘇離弦明白裴江的意思,只是那幽冥巨蟒是乃上古魔獸,以常人之力又怎麼能輕易將他擊敗?
忽然,只聽洞口傳來數聲慘叫,蘇離弦連忙轉身看去,還未曾作出反映,只聽尹無塵大叫一聲:“小心!”便被人生生推開。
只見無數箭矢落於身邊,強弩弓箭多不勝數。
蘇離弦臉色一變,心知定是有人在外埋伏。
他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畢竟能調動如此龐大的一支劍手隊伍,敵人的身份一定不俗。究竟……會是何人?
裴江單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