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禹貉撇了撇嘴,不屑道:“他英俊那又如何,還不是給人活生生地塞進棺材,還有啊,也不知道是誰,剛才給這位躺在棺材裡的英俊老兄,給嚇得半死,大呼救命。''”揚起嘴角,斜眼向沈玉芙瞧去。
沈玉芙哼了一聲,張口欲罵,卻見棺中那男子微微睜眼,喜道:“啊,他醒過來啦。”
那男子睜開眼來,昏迷之中也不知身在何處,月光朦朧,但見一張嬌好的面容就在眼前,也不知是夢是幻,目光之中,又是激動,又是歡喜,忽然微微一笑,輕聲道:“你終於回來了,我知道你始終會回來的,我等你好久了。”伸出精瘦的手指,去觸控沈玉芙的臉頰。
沈玉芙想起鄭煒檸,昏迷中忽然醒來,也是這般,只怕他忽然伸手來扼自己的咽喉,驚駭之餘,隨手推出,只聽見騰地一聲響,那男人腦袋撞在棺木之上,又昏了過去。
凌禹貉瞧那男子的臉上氣色,知道他並未中毒,見沈玉芙神色慌亂,明白她心中所想,忍不好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真是有趣。”
沈玉芙正待反唇相譏,忽聽門外腳步聲急,暗暗心驚,不知什麼人向義莊奔來,見凌禹貉斂起笑容,走向門口,緊跟在後。
順著凌禹貉的目光向遠處瞧去,月光之下,只見幾個破爛花子向義莊疾奔而來,幾個人施展輕功,晃眼已到了跟前,一齊躬身,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道:“參加幫主。”凌禹貉只微微點頭。
沈玉芙驚道:“你竟是丐幫的幫主。”相識以來,雖覺此人武藝高強,言行舉止卻大異常人,卻也沒想到他竟是中原第一大幫的幫主,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把凌禹貉上上下下仔細把量了一翻,但覺此人油腔滑調,沒半點正經,那裡有點幫主的樣子,不禁搖頭。
只聽其中一名花子道:“不知幫主召見,有何要事。”
凌禹貉道:“你們先來看看這個。”說著向旁邊一閃。
那些花子見到他身後幾具死屍,盡皆動容,先前說話的那花子自凌禹貉身邊快步搶出,蹲下身子仔細察看死屍的死狀,神色凝得,半響不語,忽然抬起頭來,臉上露出憤恨之色,道:“沒錯,這些人是中了噬血毒王的屍毒,難道……難道幫主是發現了噬血毒王的行蹤。”
凌禹貉搖了搖頭,道:“我沒有察到噬血毒王的行蹤,但剛才抓到幾人,卻是噬血毒王的弟子。”
說話之間,又有幾名丐幫弟子想繼到來,其中一名,正是沈玉芙在聽香樓見過的白髮老丐,但見他神色慌張,道:“幫主,出事了。”
凌禹貉一驚,道:“出什麼事了?”
那老丐向沈玉芙瞧了一眼,道:“幫中要事,有外人在此,只隆��慌虜緩孟虯鎦髻鞅ā!?
沈玉芙道:“你們叫花子的事,我還不愛聽呢。”邁開了步子,遠遠走開。
沈玉芙依在一棵花樹之下,遠遠地向眾丐瞧去,但見那凌禹貉和眾丐底聲議事,離得遠了,也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麼。但覺凌禹貉平時雖然沒半點正經,而此時神情嚴峻,眉心微皺,卻有一股無以言喻的威儀。
半盞茶時間,眾丐這才說完,凌禹貉走近沈玉芙,道:“沈姑娘,我有要事在身,只好先走一步了,你……”
不等他說完,沈玉芙道:“你要走了,跟我說什麼,我又不會攔著你。''”
凌禹貉一笑,從懷裡拿出一隻小瓶,倒出一粒紫色的藥丸,放在沈玉芙手心之中,道:“這藥雖然不能清除你那捕快身上的劇毒,倒也能保得他一時性命。”留下幾名丐幫弟子,押著禿頭老者等人,和眾丐展開輕功,便即遠去,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抬頭望天,月已西斜,不久便要天明,沈玉芙讓兩名花子抬著棺中的男子,到墳地和葉濤寒會合,把凌禹貉給的藥丸讓鄭煒檸服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