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不上而被緊急送醫。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麼她就有理由爬到謹園去敲門求救了。
早晨清新的空氣很鮮美,但是穿著一件淡藍色毛線外套,套頭衫與牛仔褲的曼樓還是攏緊了衣衫,瑟縮地走到屋前的一架鞦韆坐了下來。
放眼望去,深綠碧綠漸層的山林被掩映在嫋嫋山嵐霧氣裡,隱約有點點醉紅色點綴在其中,是楓葉吧?她從未在這種矇矓的距離看楓葉過。
真是仙境。
她輕嘆口氣,低頭看著膝上厚厚的書,卻遲遲不敢開啟,害怕這麼一看下去會提早在今天晚上以前把書看完,這樣她明天的進度呢?
但是不看書,她又會不可避免地想到他。
腦海一閃過他的臉龐,她的心又跳了個亂七八糟,衝動地就想要起身去謹園。
千萬不要!
她還沒想好該怎麼樣解釋自己昨晚的糗態,也尚未準備好面對他的鄙夷與刁難……但最教她害怕的是,他會不會乾脆冷漠以對?
她的心直直往下沉……
“早安。”一聲清朗愉快的招呼敲醒了她的沮喪。
曼樓猛然抬頭,驚喜地看著他。
他今天依舊英俊得教人心折,烏黑濃密的頭髮,儒雅好看的臉龐,穿著黑色套頭毛衣的寬肩厚胸,裹著黑褲子的長腿,他的雙手輕鬆地插在褲袋中,眼底眉間的笑容友善而自若。
他……不生氣?
她揪緊的心驀地一鬆,幾乎感動得落淚。“對不起。”
飛諺揚起一道眉,“為什麼道歉?”
“為了我昨天很失禮的跑走。”她慚疚至極地低下頭,聽到自己沉重的心跳聲卜通卜通。
他是那麼有風度,一點都不計前嫌、不以為忤,相較之下,她簡直小家子氣到令人髮指的程度。
“逃走。”他眼底笑意浮現,“你是逃走。”
“對不起。”她連耳朵都紅燙了起來。
“不,是我的錯,我太急進了。”他打趣道:“還有,我不該用市售現成的巧克力蛋糕就這樣矇混過去,你完全可以對我的甜點表示抗議之意。”
曼樓一呆,隨即禁不住失笑了,忙又忍住,但是嘴角已經悄悄往上揚了。“噢,對不起,那麼我也該老實承認,我怕洗碗,所以我很卑鄙地藉機逃走了。”
飛諺放聲大笑,黑眸趣意閃耀,完全掩不住內心強烈的讚歎——她真的好好玩,好有意思,而且慧黠幽默得令人激賞。
她並不像某些多愁善感到無可自拔的女子,稍微一點點憂鬱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他可以確定,她是個心理相當健康的女子。
“我有沒有提過,我是個喜歡洗碗的現代新好男人?”他挑眉,笑問道。
“沒有。”她捂著胸口做驚奇狀。“哇塞!這真是太教人感動了!”
他笑得前俯後仰,“看得出來,哈哈哈!”
她眼兒盈動著笑意,看著他大笑的模樣,心窩不覺陣陣溫暖鼓盪。
怎麼會有這樣好的男人呢?他寬容成熟大度又風趣,體貼親切得如春風煦日,她真想認識他的父母,想要深深地感謝他們教養出一個這麼棒的翩翩君子。
他正向、積極、溫暖,幾乎集所有男人好的、光明的優點於一身。
只是與這樣的他相較下,她就顯得陰謀重重。
如果他知道,她根本是處心積慮地接近他,就是為了要擄獲他的心,不知他會怎麼想呢?
曼樓小臉驀然黯淡了下來,因為她心知肚明,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尤其是男人——能夠接受自己被欺瞞欺騙設計,也決計難以原諒那個陰謀小人。
“怎麼了?又皺眉頭了。”飛諺的心微微一緊,還是難以接受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