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是面銅鏡。”老婆婆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她話鋒一轉,“但卻不是一面普通的銅鏡。”
吳志遠明白老婆婆的意思,他想到了茅山寶鏡,於是問道:“這面銅鏡掛在這裡,難道是風水中辟邪化煞的作用?”
老婆婆說道:“不是闢,也不是化,而是鎮!”
“鎮?”吳志遠驚詫道。辟邪化煞只是風水學中的詞語,應對的也是風水格局中對人無益的佈局,將邪氣和煞氣避開或者化解,如果是“鎮”,那物件就不是風水格局了,而是已經存在於世的妖邪之物。
老婆婆嘆了口氣,許久沒有說話。黑暗中,吳志遠能聽到她粗重的呼吸聲,所以斷定她還沒有離開屋子,於是也沒有打擾,只是靜心等待。
片刻之後,老婆婆才緩聲道:“你把字畫掛回原處吧。”
吳志遠應了一聲,依言摸索著將字畫又掛回了牆上。
“掛上了嗎?”老婆婆崔問道。
“掛上了。”吳志遠連忙回答。
一片漆黑中,發出幾聲“啪啪”的聲響,同時冒出了點點火星,老婆婆以火石點燃了一根火摺子,然後用火摺子點亮了一盞煤油燈。燈火雖弱,但足以將整間狹小的屋子照亮。
老婆婆看著遮住了銅鏡的那面字畫,良久不語。事實上吳志遠心裡產生了更多的疑問,包括這面銅鏡,就算是鎮邪之物,為何要將燈火熄滅才能看?這面銅鏡所鎮的又是什麼邪物?
他沒有問,因為他知道老婆婆一定會說,否則她就不會將他帶到這間屋子,並告訴他字畫後的玄機。
果然,半晌過後,老婆婆若有所思道:“這個村子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有預感,並且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我的命也活不了太久了。這個村子的秘密,普天之下,就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雖然這個秘密從不外洩,可是我不想把它帶進棺材。”
說著,老婆婆看向吳志遠,有些沮喪道:“你能在這個時候來到紫虛村,說明你和這村子有緣,我可以告訴你關於這村子的一切,但是你得保證,只要你還活著,這個秘密就只有你一個人知道。”
吳志遠點頭道:“我保證。”
老婆婆凝視著吳志遠,緩緩點頭,問道:“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你是世外之人,世外之人都有名字吧?”
吳志遠明白老婆婆所說的“世外之人”是相對於這封閉的村子而言的,於是回答道:“晚輩名叫吳志遠,不知道婆婆您怎麼稱呼?”
老婆婆苦笑一聲道:“我沒有名字,我們這村子裡的所有人都無名無姓。”
吳志遠聞言不免有些愕然,但想到這村子處處透露著與世外截然不同的詭異,所以村子裡的人全部無名無姓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老婆婆回憶片刻,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不過你不用著急,我會把你想知道的全部告訴你。”話到此處,她繼續說道,“這個村子到底有多少年頭,已經沒有人知道了。彷彿從這裡有人以來,這個村子就一直存在。”
吳志遠表情莊重的看著這個無名無姓的老婆婆,靜聽她講述這個神秘村落的往事,而他更想知道的是盛晚香和紫虛萍實的下落。
老婆婆繼續道:“自古以來,村子裡的人與世隔絕,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這村子終年不見陽光,所以五穀雜糧從來沒有豐收過,因為糧食的不足,所以村子裡的人口一直都保持在幾十人左右,現在想來,這似乎也是冥冥之中的刻意安排。”
“這村子為什麼會終年不見陽光?”吳志遠問道,其實他已經想到了是某種陣法作祟。
老婆婆的回答令吳志遠有些發怵,她冷冷道:“據說是這村子受到了詛咒。”
當然,老婆婆的話可信度不是很高,但這也說明了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