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突然傳來一聲怒喝:“死丫頭,居然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連主子的男人也敢搶,饒雅,把她給我關起來。”這是嫵媚的聲音。
只聽青兒叫道:“不是的,饒雅姐姐說——”
“閉嘴。”嫵媚幾乎在咆哮:“饒雅!”
青兒開始叫喊:“不是這樣的,總管,饒了我吧。我沒有啊,公子,公子,你為我說句話啊。”
聲音驟然停下。
肖遙如夢初醒,衝了出去。
過於匆忙,差點撞在嫵媚身上。
還是嫵媚的笑:“肖公子怎麼這麼心急啊?剛才還沒玩夠?”
肖遙道:“你把青兒怎麼了?”
嫵媚道:“喲!肖公子還真是個有情人呢,才一次就疼成這樣,主子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的。”
肖遙道:“你們究竟把她怎樣了?”
嫵媚道:“像這樣沒規矩的丫頭可不能輕饒了,我們有我們的規矩呀。”
肖遙道:“可她並沒有犯什麼錯。”
嫵媚不嫵媚了,道:“主人如果聽見你這麼說肯定會大發雷霆,這丫頭片子多半小命不保。”
肖遙道:“主人到底是誰?”
嫵媚道:“我想她自己會告訴你。”
說完就走了出去。
肖遙很鬱悶。
落座。
嫵媚像根柱子似的在他旁邊盪來盪去,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婉兒的第一句話是:“想不想聽一曲?”
肖遙道:“求之不得。”
數日不見,婉兒的琴技似乎又提高不少,肖遙聽得如痴如醉,渾身都似酥了一般。
女侍拿上來一隻特大的酒盅,為他樽滿酒,依立在旁。
他一仰脖子灌下一盅。
腦子裡迴盪著青兒的影子,他趕緊收神。
一進飛鳳樓肖遙就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但卻說不上來。
現在他恍然明白了。
少了一個人。
具體說是少了飛鳳樓的樓主。
大器晚成的成名劍客,江湖人稱亂劍蕭。
雖說肖遙大見識沒有這一點卻還是知道的。
只要是在江湖上混飯吃的人都不會不知道飛鳳樓,當然也就不會不知道亂劍蕭。
他今年已經七十歲。
他是天下第一樓的樓主。
他總是親自在門口迎客。
他是個超級富豪。
他現在還沒出現。
所以肖遙覺得奇怪。
像這樣的大排場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就一定會來。哪怕只是走一圈。
除非他死了。
他不會死,至少現在還不會死。
這世上只有一樣東西能要他的命。
那就是時間。
他有數百死士,人緣極好,而且有錢,最重要的是慷慨。
只要是嫖客就知道,全京城有一半的妓院都和他有關。
幾乎所有的賭場都是在賭他的錢。
這樣的人想死都難。
婉兒彈完了一曲。
肖遙已喝了十八碗酒。
婉兒在他身邊坐下來,優雅而輕柔。
淡香撲鼻。
肖遙的心情立刻就好了許多。
婉兒道:“我知道你最喜歡喝燒刀子。”
肖遙道:“燒刀子夠勁。”
婉兒道:“你想喝多少都有。”
肖遙道:“多少都有?”
婉兒一笑。
屋子裡瞬間全是酒罈子。燒刀子。
婉兒道:“夠不夠?”
肖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