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嚥了一口唾沫,雷蒙心裡懷著忐忑問道。
杜林笑笑,凝視著雷蒙,很無恥很臭屁地說道:“無他,唯手熟耳!”
雷蒙眼中閃過一絲茫然,思索著杜林這話的含義,卻仍舊不大明白,隨即卻被一絲熱切所代替。
“能教我麼?”原本的冷靜與從容風度蕩然無存,年輕的雷蒙睜大了眼瞧著杜林,英俊的臉變得脹紅了起來,深吸一口氣,他眼中帶著不安,帶著渴望,也帶著慚愧問道。
聽到雷蒙的要求,杜林卻並不十分驚訝,只是用玩味地眼神打量著雷蒙,忽然又笑了起來,帶著絲譏誚,杜林冷漠地道:“知道你剛才聽到的我發出的那一道輕喝聲,我花了什麼代價學到的麼?”
雷蒙眼神驟然一縮,沉重地搖了搖頭。
“我在那教我梵雲偈的人的草屋前跪了三天三夜!然後我答應幫他殺一個人,當時以我的實力完全殺不了的人,他才教了我這手梵雲偈!”冷淡的聲音中帶著冷漠,輕描淡寫的語言永遠描述不出當時情形的萬一,冷漠的語言背後那些艱難與汗水,那些付出與傷痛,不是親身經歷的人永遠不可能明白。
雷蒙瞧著杜林,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
“在我踏足這個世界的時候,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任何得到的東西,你必須要有千百倍的付出才能得到。所以,雷蒙,看在你今天幫我解答疑惑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機會,但是,你先想想,你有什麼東西值得來交換?”
雷蒙身軀一震,並沒有表現出狂喜的神色,而是陷入了思索之中。
交換,很赤裸裸而沒有遮掩的說法,沒有修飾的反而更真實。雷蒙像中了石化術一樣沉思著,得不到相應的答案。
有什麼東西可以來交換一門絕學?有什麼東西如此珍貴?
要知道,如今的坎帕大陸,無數是武技還是魔法,哪樣不是家傳?沒有名師指導,想有所成就那是太難了,雷蒙出身平民,在軍旅中混跡,錯過了學習武技的最佳年齡,本是靠著自己的不懈努力才有如今六級的水準。
杜林嘴角揚起了一絲弧度,似雷蒙不再存在一般,轉頭瞧向了遠處的屋脊,那裡,雷林公爵獨自站在那注視著這邊。
此時,桑格已陷入重圍中,雖是八級強者,但公爵府的侍衛並非擺設,其中更是不乏強者,若非先前雷林公爵有意放他二人進來,又怎輪得到他們進到花園這等公爵府的腹心地帶?
然而那桑格卻也狠厲,黃色鬥氣縱橫間,雖身上漸漸多了些傷口,卻仍舊死鬥不休。他背後的卡諾其雖身受重傷,卻也堅持著不時凝聚出鬥氣,緩同伴之困。
一抹白光悠忽落下,在縱橫的鬥氣中並不顯眼,落在了沒有注意到這個道光的桑格的頭頂之上,隨之迸放,被大部分衝蕩的鬥氣盪開,但此時桑格的鬥氣已經有些散亂,還是有些白光散落在了他的身上。
幾乎是同時間,桑格的動作就遲緩了下來。
二級魔法:遲緩。
緊接著,幾乎是數十個光球同時朝著作困獸之鬥的桑格飛去。
這時意識到有魔法師存在的桑格負著卡諾其左閃右躲,但終究慢了,何況還有諸侍衛的威脅,動作進一步緩慢,又有二級魔法束縛落在他身上,眼睜睜地瞧著一個六級劍士瞅準機會將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雷林公爵踏前兩步,身形晃動間已飄身下了屋頂,然後朝杜林所在的方向走來。
凝視著雷林,杜林的眼中驀的閃過一絲寒芒。
“杜林,受驚了。我府上防禦不嚴以致宵小橫行,倒讓你笑話了!”走到了杜林的面前,雷林公爵‘誠懇’地說道。
“是麼?”杜林淡淡一笑,直視著雷林公爵那英俊雍容的面容,意味深長地說道:“那些宵小也確實猖狂呢,連堂堂公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