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撬開個口子,誰知道這人油鹽不進,不管我們說什麼都是不理不睬,只有一句話,要殺變殺,投降沒門。”多爾袞苦笑著回答,想起洪承疇視死如歸的樣子,多爾袞覺得還不如在戰場上直接把他幹掉了反而省心。
小玉兒想了想:“讀書人也有不一樣的,顯章來自江南,身上的書生氣是其他地方的人沒有的,別的地方的人未必吃他這一套,加上洪承疇領兵多年,恐怕更像武將,顯章說不通那也是應當的。”
多爾袞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頭:“皇上把洪承疇交給了我,實在是讓人難辦。”
“你們空口無憑,許下的承諾倒不如實實在在給他一個好處試試?人總有弱點的,有人好權,有人好財,有人好色,有人好酒,有人好名。洪承疇總不能是個聖人吧?”
多爾袞一聽卻是一愣:“我們許了高官厚祿,許了金銀財寶,可是他完全不為所動。”
小玉兒嘆了一口氣:“他如今本身就在大明身居高位,你說他不好權,可能嗎?可是在大明的大臣眼中,大清的一品大員未必就比大明的一個九品芝麻官體面。我們所許的所謂高官厚祿也就沒有任何吸引力了。至於好財,這點倒有可能真的不對路。那其他的呢?”
多爾袞被小玉兒如是說皺著眉支著下巴在思考:“你是說美人計?”
小玉兒一愣,沒想到他還是往傳說中的這條路上走了,小玉兒對洪承疇的瞭解,恐怕就是那個所謂莊妃的美人計,如今這樣看來,莊妃肯定是沒譜了,不過倒是未必行不通。
“美人計也要用好,用的太明目張膽的恐怕不行。”小玉兒卻是想到另外一個問題,“要用美人計也得有人啊,恐怕 庸脂俗粉,洪經略是看不上的。”
多爾袞卻是伸手捏了下小玉兒的鼻子:“你還真以為我要用美人計啊。如果洪承疇是一兩個女人就能收買的,哪裡還值得我們這麼重視他。”
小玉兒皺了下鼻子,自己果然被誤導了嗎?
洪承疇總是會降的,但是到底怎麼降,卻是一個問題。
“漢人講究鄉土,要不,找找看漢臣裡是不是有他的同鄉?同鄉總是好說話的。而且他的家人呢?若是他投降,他在大明的家人怎麼辦?或者我們是不是可以從這方面去試試看?”小玉兒一邊胡亂給著多爾袞出著主意,一邊想著難道這事大玉兒真的摻合不上了?
多爾袞一聽卻是露出了沉思的表情:“這個我已經讓巴特爾去辦了,他在大明的家人必須接過來,而且洪承疇被我們抓住的事我是瞞著下面的人做的,但是當初從松山離開的時候殺了一批明將卻是明著來的,恐怕明廷還會以為洪承疇也已經死了,所以他的家人應該還是安全的。只要提早接了出來,那就沒問題了。”完了看到小玉兒的樣子卻是笑道:“反正我們不是急著用他,倒也不在意這時間長短,皇上也沒有說期限,先管著吧。”
小玉兒聞言也是先放下了洪承疇,只是卻是有些擔心的問道:“皇上他……現在怎麼樣了?”
多爾袞愣了下,隨即才笑了笑:“看樣子沒事了,至少不會像之前那麼頹廢,什麼正事都不幹了。”
小玉兒點點頭:“正常了好,這大半年,我們留在盛京的人,真的被他折騰的夠嗆。”
多爾袞失笑:“怎麼了?聽上去怨言頗大。”
小玉兒沒好氣:“三天一小祭,九天一大祭,他哭就算了,還必須我們陪著一起哭。我和海蘭珠關係這麼好,到後面都有些沒耐心了,更何況那些根本和海蘭珠沒交情的人?一開始還好,大家都能理解他的心情,而且他是皇上,皇上總是有權利偶爾任性的,可是他這個偶爾也太久了一些吧?”
多爾袞聽著小玉兒絮絮叨叨的說著,心裡卻是不知道為什麼暖暖的,出征兩年在外,對這個家已經有種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