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職位,到時候回鄉祭祖,又能為父母增光,忙完這一段後,定會在家好好陪她過幾日舒心日子……
文怡眼前已經是朦朧一片了,她察覺到臉上的溼意,忙將信紙放下,拿帕子去擦淚,免得淚水打溼信紙,糊了上頭的字。
柳東行信裡所描繪的未來,她似乎已經能看到了,因此流淚的同時,嘴角也在不知不覺間露出了喜悅。
秋天,最多是到冬天。而前世的朝廷大軍就是在秋天裡獲得大勝,班師回朝的。只是幾個月的時間,很快就能等到了
文怡擦乾淚水,又重新把信讀了一遍,滿心歡喜,無意中一抬頭,才發現祖母盧老夫人由石楠攙著立在門口,已不知站了多久,面上隱隱有些笑意。
文怡臉微微一紅,忙放下書信,起身迎上去:“祖母幾時過來的?怎的不叫孫女一聲?”
盧老夫人道:“孫女婿的家信,自然是要你頭一個去看的,我急什麼?快給祖母說說,信裡都寫了什麼?東行一切安好吧?”
“一切安好。”文怡笑道,“就是日子過得清苦些,孫女正打算讓家裡多做些衣物鞋襪送過去呢。他很有可能過年前就能回來了。”
“那就好。”盧老夫人也鬆了口氣,“你們小兩口才新婚就分開了,若不是為了保家衛國,禦敵於國門之外,誰家願意做這樣的事?等這場戰事結束,東行回來了,怎麼也得讓他尋個正經官位做,安安穩穩地過幾年太平日子。若他還要再回北疆去,祖母頭一個就不依”
文怡笑了,緊緊地抱著祖母的手臂,眼圈微微發紅。
男主人有家書送回來,沒多久宮裡也送來了賞賜之物,不過是些金珠財帛,倒是那封聖旨體面得緊。文怡鄭重將東西供奉在柳家祖先父母靈位之前,祭拜一番,然後便下令全家上下僕役每人多領半個月月錢,晚上再加兩個菜,一碗酒,以作慶賀,家裡的丫頭媳婦婆子們只要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鞋子趕製出來,入秋前每人再多發半匹布。
柳家上下聞訊,人人都喜氣洋洋,紛紛前來向文怡磕頭道喜,說了無數吉祥話。
就在柳家一片歡喜之際,羅明敏再度來到了羊肝兒衚衕。他並非獨自前來,同行的還有一輛馬車,門房的王老爺子認得是羅四太太的馬車,便報進了內院,但當文怡趕到二門上相迎時,才發現從馬車裡下來的是個陌生的中年****,打扮得樸素整齊,頭上也插了兩三樣稍微值些錢的首飾,但她無論長相、身量還是說話的聲音,都給人以極普通的感覺,無論京城還是外地,都常常能見到這樣說話打扮的殷實人家女眷。
文怡站在二門上,有些驚訝地看了那****幾眼,便不解地轉向羅明敏。羅明敏笑道:“弟妹,能不能進屋說話?這位太太是我熟人,不妨事的。”那****便對文怡微微一笑,道了個萬福:“柳宜人安好?小****有禮了。”
文怡心中疑惑,但還是把人迎進了客廳奉茶。待落座上茶後,她見羅明敏遲遲沒有介紹那****身份,便忍不住先開了口:“羅大哥,不知……這位太太怎麼稱呼?”
羅明敏略一遲疑,看了侍立在旁的潤心與荷香一眼,沒出聲。文怡略一思索,便讓丫頭們都出去了。她信得過羅明敏,又有那****在場,倒不必顧慮太多。
羅明敏這才介紹說:“這位是鍾離太太,她是……”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
那鍾離太太倒是爽快,衝文怡笑笑:“柳宜人,小****的相公是通政司中人,今日請羅公子引介,其實是為了請柳宜人幫一個忙的。”
文怡怔了怔:“通政司?”她好象沒聽說過這個衙門。
羅明敏忙將通政司的職能簡單說了說,才道:“我們家的生意鋪得大,人脈也廣,所以有時候……那個……會給官家幫點小忙,提供一點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