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沒有這個藉口,怎麼解釋她好好的兵不當,跑來當尼姑的動機呢?
雖然蒲英表演不出失戀女子的悲痛,但她那木然的表情,讓甲日以為她已經痛苦到麻木的地步,所以還是相信了她所說的一切。
他馬上同情地安慰起蒲英來,說的無非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之類的話。
接著,話題又很快轉移到勸她不要出家的主題上來了。
“……你這種因為失戀來出家的人,根本就不是誠心向佛。幸好你還沒正式剃髮,我勸你,還是早日還俗吧!……”
蒲英被他說煩了,敷衍道:“你說的對!我的心是不夠誠。等我研究透了佛理,我立刻剃頭,皈依佛門。”
“不行不行,你不能……”甲日著急之下衝口而出:“你不能因為對一個男人失望,就對所有男人絕望啊!”
蒲英的身子一震,知道甲日恐怕真的還是不死心。
她雖然會利用他,但一定不能誤導他!
蒲英立刻轉過了身子,用冰冷的口氣說道:“甲日少爺,這裡不是您呆的地方!羅旺丹增活佛這麼久不見您。恐怕會派人來找您的!”
甲日感覺她有些生氣了,不想繼續惹她不高興,只好說道:“那好吧,我這就走!不過,你以後還是叫我的名字吧?不要叫‘甲日少爺’了!”
“好的,才仁少爺!”
“不要少爺,就叫才仁!”
“才仁……堅贊。”蒲英還是堅持使用全稱。
“你怎麼這麼倔?不就是個稱呼嗎?”甲日很無奈。
“不是我倔。好像是你一直在糾纏這個問題吧?”
“我……”甲日無語,輕輕跺了跺腳,還想說什麼。
“才仁!才仁!在不在?”外面忽然有人在喊。
“哎,在呢。”甲日急忙答應了一聲,出去前又對蒲英說:“這裡的活兒太多太累了,我給你換一下吧!”
“不用。”蒲英搖頭。
甲日在屋外聲音的催促下,快步出去了。
蒲英想了想,湊到視窗張望了一下,這才發現招呼甲日的人。正是剛才叫走幾名“馬匪”的那位酷大叔。
他身邊還有一個人,高高瘦瘦,沒有穿藏袍,也穿的是西裝便服,但是因為戴了副眼鏡顯得文質彬彬的,和酷大叔的風格完全不同。
甲日已經走到了他們身邊。酷大叔好像在向他介紹那個戴眼鏡的人。
介紹完了,兩個人握了握手。
甲日是很正常的態度——初見客人時既熱情又有節制,而那個瘦高個的“眼鏡”就有點熱情過度了。
蒲英遠遠地看著。也莫名地感覺“眼鏡”的腰,彎得過於謙恭了!那動作略假,帶了太多討好的意味。
很快,三個人寒暄完畢,一起朝著經堂方向走去。
這邊的蒲英感到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羅旺丹增活佛和甲日身邊的人,本來就有很多人等著她去甄別。現在居然又出現了兩個在阿哥給的資料裡沒有的人物,好像他們還不是一夥兒的。
這是“**會一開,妖魔自然來”的節奏嗎?
不過,甲日和酷大叔顯然是很熟悉的,後者又和走私軍火的馬匪有關。
這讓蒲英對甲日。也不能不產生了一點懷疑!
表面清純、內心變態的男人和女人,好像都不少吧?
蒲英深感情況不明,便抽空在無人之處。用手機編輯了一段密電簡訊,傳送了出去。
雖然阿哥那邊也能透過技術部門監聽她,但是他們只有聲音沒有影象,掌握的情況肯定不如她全面。
蒲英在電文中除了做些情況說明和補充,也附上了自己的分析,並請示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