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樣愛說愛笑了,連她最鍾愛的遊戲也都不玩了。尤其嚴重的是,晚上睡覺時,蒲英總能聽到她在夢中哭泣。
不過,經過這幾天衛生隊心理醫師的心理疏導和藥物治療之後,小黃的睡眠情況總算有所改善,哭的次數變少了,情緒雖然還不好,但也沒那麼脆弱了。
說完了小黃的問題。和阿娜爾古麗同屋的史香玉接著彙報——“娜娜以前特別遵守一日生活制度的,但是最近,她的作息變得很不規律,晚自習的時候竟然都不看她的醫學專業書了。整天就抱著她的醫藥急救箱,發著呆。而且還經常性地鬧失蹤。半天后才突然出現,問她去哪兒了也不說。更奇怪的是,她還連續幾個晚上把她的醫藥急救箱給大卸八塊,第二天早上又給拼起來——我擔心,她是不是神經錯亂了?”
列席會議的衛生隊副隊長梅驊騮副主任醫師,趕緊舉手說道:“這事兒,我知道!阿娜爾古麗可不是神經錯亂!她回來後的當天,就來找過我,說是想要改良總後配發的那個制式醫療急救箱。她想改成可以自動恆溫的,那樣就能更好地適應高寒地區的作戰環境!至於‘失蹤’嘛,她也不是亂跑,而是到軍械修理所那兒找技師幫忙去了!”
史香玉頓時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那——這是好事啊?!”
孟志豪沉吟道:“好事是好事!不過,小丫頭大概是太心急了!梅醫生——?”
“我明白,我會開導她,慢慢來的。”梅驊騮點頭示意。
孟志豪環顧會議室,問:“誰接著說,還有什麼問題?”
方霖天舉手發言:“那個楊雪冰,一向挺溫順的,今天也和她的專業教練頂起來了。起因是她要求不穿防護服,進行近距離的實彈拆彈操作。教練當然不同意了,把問題反映到我這兒了。我的意思是,只要小楊在模擬彈上練習熟練了,就可以模擬實戰情況,不穿防護服進行實彈操作。危險雖然是有的,但那樣更能鍛鍊人。”
“好!戰士主動要求增加訓練難度,這個我們應該支援。”
孟志豪表了態之後,又總結道:“其實,這些女兵的情況,都大同小異。我們都是過來人,應該能理解她們的心情。這些小姑娘,既傷心教官的犧牲,又從這次行動中看到了自己的很多不足,一個個都在發奮圖強,想要提高自己的技戰術能力——我覺得,這個現象總體是好的。就算她們一時情緒不穩,心情低落一些,慢慢的,總會從低谷走出來的。”
最後,他強調:“只要走出來了,我相信,她們個個都能脫胎換骨!”
滕春點頭說道:“嗯,說到底,這就是個心理素質的問題。女孩子嘛,還是太重感情,心理脆弱了點。哦對了,這一次,你們三個區隊長的表現,倒是都還可以,都沒有被悲傷擊倒!——不過,你們光自己做到還不行,還要帶領你們手下的兵,也都走出低谷!明白嗎?”
方霖天聽了這話,不禁暗暗皺眉。
這位騰教導員啊,似乎每次表揚人的時候,也都像在批評人。聽她給人做思想工作,總是讓他有些彆扭和格格不入的感覺。
方霖天總覺得,滕春似乎還沒找到當教導員的工作方法。要不是有三個女兵骨幹給她幫襯著,女兵們本身的思想覺悟也有一定的基礎,這女兵隊說不定早就出事了。
不過,蒲英、史香玉、陳然三人倒是都已經習慣了滕春的簡單直接,聽了她的批評也沒有什麼不悅,全都坐得更加筆直。肅然答道:“是!教導員,我們會努力的。”
孟志豪也不想見到滕春總是對三個女兵骨幹施加壓力,便轉開話題說道:“好了,下面我們討論一下肖勇追悼會的籌備情況。這件事,旅部很重視,還特別要求一定要做好烈士父母的來隊接待工作……”
可是第二天,接待人員卻只接到了肖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