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沒有資格再住在這裡了,所以我們需要您馬上搬出來。”穿著裙裝的女人扶了扶鼻樑上的眼睛盯著自己手中的檔案道:“很抱歉,這個通知或許有些冒昧,但是我們也是根據上頭的吩咐做事情,還希望您能夠諒解。”
……
兩個小時以後,景晏殊提著一個手提箱站在大街上。
這個手提箱已經是她所有的財產,裡面只有一些簡單的日常衣服。而值錢一些的名牌包包、昂貴禮服此刻都已經不再屬於她。曾經嬌貴無比的天之驕女此刻狼狽的流落在街頭。更可笑的是,她渾身上下身無分文,並且無處可去。
正午時分,烈陽炙烤大地,熱浪翻滾,使得大地猶如火爐一般,大街上早已經空蕩蕩的,偶爾路過的幾個人也無疑全部都是行色匆匆的路過。唯有景晏殊茫然的站在大街上,環顧四周,神色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可是哪怕到了這一刻,景晏殊仍舊存著自己的驕傲。
她不願意打電話求助於任何人。可是命運卻總是要狠狠的打碎它,讓人認清楚什麼叫做現實。
從白天站到夜晚,從晴朗烈日站到晚霞璀璨,最後雨聲淅瀝,景晏殊終於不得不承認,她無處可去。到了這時候,就連最後的驕傲,她竟然也無法維持。
她嘗試著想要麻煩自己以往的朋友、或者是曾經的未婚夫,可是想想,轉而又覺得自己可笑至極。
從出事到現在,曾經交好的朋友沒有一個人打電話過來關心過,眾目睽睽之下,她的未婚夫更是在新聞釋出會上否認了自己和他的婚約。這樣的處境又能夠讓她向誰求助?
景晏殊咬著唇瓣,低頭一遍遍的翻著自己手機裡的通訊錄,卻覺得那一個個名字都好似十分的燙手,她竟然不知道該向誰求助。
好不容易終於鼓足了勇氣,景晏殊撥打出了一個號碼。
“嘟嘟嘟……”電話的那端一片忙音。
有很多次,景晏殊都想要自己掛掉,可是卻怕掛掉了就再也沒有勇氣。
“喂?”電話那端的人終於接起,聲音裡卻滿是漫不經心的慵懶。
景晏殊連忙握緊了手上的手機:“阿雅,是我,我是晏殊。”
“我知道是你。”電話那端的徐嬌雅輕笑了一聲道:“我剛剛在做美甲呢,你也知道美甲做一下要多久,所以沒聽到。”
“恩,我知道。”景晏殊應了一聲,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那端徐嬌雅便也沒有了聲息,電話兩端隨即便是一片的沉默。
最後還是徐嬌雅有些不耐煩的出聲問道:“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情嗎?”
景晏殊張了張嘴,卻覺得嘴巴似有千斤重一般,好像每吐露出一個字都花費了自己極大的力氣:“我……我想問你……”
電話這端的景晏殊話語還沒說完,電話那端的徐嬌雅卻打斷了她:“晏殊,我媽讓我回去吃飯,我還要開車呢,先掛了。對你的事情,我深表遺憾,但是無能為力。”說完了,電話那端的的徐嬌雅便已然結束通話了電話。
景晏殊看著已經恢復了忙音的電話不由得苦笑,原本被扼住了的喉嚨,此刻也好像重新獲得了空氣一般。緊接著,她又嘗試打了好幾個電話,但是一個個的,不是有事情在外地便是另有她事。
從未有過一刻,景晏殊能夠如此深刻的感受到人情寒暖。
那些人,在爸爸還是a市第一首富的時候,靠過來,和她親密無間,卻在景氏倒臺的時候,恨不得撇清了一切的關係,竟然就連昨夜萍水相逢救了她的那個陌生人也不如。
低垂著眼簾,景晏殊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將自己內心裡的鬱悶一吐而出。
或許這樣也好,沒有了期盼,便再也沒有傷害。
想到昨夜那人,莫名的讓自己有些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