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會發生什麼事。
果然,靈兒大笑著轉過了臉,止住笑聲,滾下了兩行熱淚,口中喚道:“姐姐······”然後,她手上用力捏開了機括。
灼目的火光一閃,“砰”一聲震天大響洞人耳膜,煙幕漫卷,血霧撲面渲染林青塵頭臉,哪裡還有了靈兒的身影?
“靈兒!”沈如月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聲,昏死了過去。
林天鴻氣血塞胸,忙伸手一扶,二人倒在了臺階上。
周圍的人被這驚天動地的大響和這驚悚駭人的景象驚得呆住了,又被沈如月的喊叫才魂歸魄回。陳將軍怒火中燒,目光如刀鋒劍刃般盯著林天鴻和沈如月,意欲遷怒責罰。
林青塵忙出言維護,說道:“將軍,這女人瘋了,她嚇瘋了,驚嚇到將軍,將軍息怒。”
吳仁興從陸同章身後走出,捂著胸口,哆嗦著胖嘟嘟的手說道:“哎呦!她一個柔弱女人哪能禁得住這種場面?太駭人了,這魔教妖人真是不可以常理度之,將軍不必在意小女子失態。”
陳將軍可以不理會林青塵,也可以不給吳仁興面子,但不能不給尚書李大人面子,他給了吳仁興面子也就等於給了尚書李大人面子,如此也就勉強聽從了林青塵的不實之言。利益休慼相關,有些奇妙。於是,陳將軍說道:“匪首已死,匪患已除,清點俘虜,收兵撤退,有勞吳大人統計匪巢的金銀錢糧吧,本將軍船上等候。”
對於吳仁興來說,能夠獨自作主善後戰場才是陳將軍給他的最大的情份。他立時掩飾住心中狂喜,一本正經地躬身答道:“是,下官遵命。”
陳將軍回船,吳仁興無需再用陸同章來保護,便也支開了他,前來來援助官兵剿匪的江湖勇士們也都悻悻地陸續離開。
杜飛虎看著對吳仁興媚笑吹捧的林青塵,恨恨搖頭罵道:“他孃的,臭旗不倒,左右逢源啊!呸!”也帶著一干幫眾心有不甘地撤了。
林天鴻潛運內力幫沈如月推血活脈行氣通竅,直近一炷香的時間,她才幽幽轉醒。吐出幾大口淤血後,撲在林天鴻懷中無聲泣淚。
白蓮教積存的金銀珠翠、綾羅綢緞、布匹糧米著實甚巨。林青塵獻上庫房賬目,眉開眼笑的吳仁興非要認真對照著再一一檢視清點,重新登記造冊,然後才令官兵搬運裝船。
一箱一箱、一櫃一櫃、一擔一擔搬運出庫房,吳仁興摸摸金銀元寶,撥弄撥弄珠翠紗羅,依依不捨,嘖嘖稱讚。抬手對著林青塵指指點點一陣又一陣,只是搖頭嘆息,也不說話,臉上的神情倒像是他自己的財寶被搶了一般痛惜不捨。
林青塵察言觀色,豈能不知他的心意?湊上前輕聲說道:“大人賣了青塵這麼大的一個情面,青塵心中有數,定會重謝大人。”
吳仁興一怔,輕咳一聲,說道:“大膽,本大人深受皇恩,自是盡心竭力秉公辦事,匪巢贓資都要入賬充公,你若是敢藏私私授,本大人絕不饒你。”
林青塵與吳仁興可不止打過一兩回交道了,豈能不明白他口是心非的脾性?非得讓他感覺到好像是名正言順的體面實惠才能辦成事。於是,林青塵一本正經地說道:“青塵不敢私授贓資有汙大人名節,青塵還有些辛苦所得,不是贓物,是專為朋友之間禮尚往來而準備的,大人與青塵是最好的朋友嘛!這應當不為過失。”
“噢!”吳仁興面色轉喜,笑道:“若如此,不算為過。哎呀!你這人就是聰明,哎呀······說你什麼好呢?”他負手踱步,轉過身來顛著胖嘟嘟的手笑道:“就憑你這機靈勁,將來前途定不可限量。”
林青塵大喜,躬身說道:“若得大人提拔重用,青塵必效忠於大人鞍前馬後,死而後已。”
吳仁興點頭笑道:“好說,好說!”開懷大笑,走出門去,笨拙的身軀邁出的步伐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