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是匆忙之中依式作樣使出,未及想到林天鴻頭上帶著帽子,否則深抓幾分,必能把林天鴻扳倒在地。曉是如此,還是將林天鴻陷入險境,被扯下了十幾根頭髮。
眾小廝茫然一陣,齊聲喝彩:“少爺勝了,到底還是少爺武功高強!”
崔成扯落了林天鴻的頭髮,心中感到過意不去,對圍觀的小廝們喝道:“你們懂個屁!能知道勝敗?”轉身上前將帽子捧起遞給林天鴻,說道:“洪大哥,我不是故意令你難堪的。這算不得我贏,若論真實本領,你比我強多了。”
林天鴻緊揉了兩下頭皮,接過帽子,說道:“敗了就是敗了,有什麼可含糊的,我也並不覺得難堪,只可惜了我的大好頭髮了。”
崔成慚愧一笑,說道:“只要大哥不怪罪就好,頭髮掉了可以再長,晚上我弄桌好酒菜給你補養。今日作罷,咱們明日再比。”
到了晚上,崔成陪林天鴻在臥房裡洗手洗臉,用酒用飯,相談甚歡。
另一邊,崔府內又大擺宴席。崔相龍兄弟將府中的武師、鏢局的鏢師、店鋪裡的掌櫃與張若虛等人一一引見。眾人寒暄一陣,依次入席就座。崔成身為崔府頂門頂戶的大少爺,自是缺席不得。他雖不忍冷落林天鴻,還是聽命而往,談笑周旋。至於林天鴻卻是心中另有打算,他倒巴不得崔成走開,好藉機逃走。
席開十數桌,菜上數十道,廳內廳外,廊上廊下,滿院子裡人頭攢動,丫頭、小廝川流不息。紅燈高燭之下好一派盛世興隆之象。
崔相龍先領飲三杯。
崔相鰲執杯起身,朗聲說道:“今日能與眾位英雄齊聚一堂,真乃我府中一大喜事,更是我崔二此生之幸事,為表敬意,崔二先滿飲此杯。”說完,抬手舉杯一飲而盡。又說道:“近些年,我兄弟二人多蒙各位英雄賞臉關照,諸般事宜都還順利,崔二在此謝了,請滿飲杯中之酒,大家暢所欲言,盡情歡樂。請!請!請!”他抱拳躬身,感謝四坐。
眾人紛紛舉杯飲盡,說道:“二莊主客氣,客氣了!”
表示完主人禮數,崔相鰲示意身旁武師馮躍,說道:“馮兄弟,張道長譽滿天下,門下高足個個出類拔萃,你們多親近親近。”
馮躍本就對大莊主太過禮遇張若虛心有不忿,只是懼於張若虛的名頭不敢造次。見二莊主避重就輕向張若虛門下弟子身上牽引,心知是想見識一下他門下弟子的武功。這正中下懷,他立時欲顯身手,執杯在手,說道:“正該如此,我對泰山派的諸位師兄一向仰慕。來,夏師兄,咱哥倆先乾一杯。”說著,便起身舉杯上前。
夏克謹是張若虛門下大弟子,為人正直謙恭,武功造詣不凡,在泰山派同輩師兄弟中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見馮躍敬酒,立時起身舉杯還禮。
二人杯近相碰時,馮躍的手突然一繞前伸,來勾夏克謹手腕。夏克謹感到對方力氣頗大,也不硬抗回拉,將手中酒杯順勢遞出,同時向左旋開,劃了個圓弧消去力道,又迴旋把馮躍的手勾到胸前,笑道:“恭敬不如從命,兄弟先幹了。”將酒杯往唇邊送去。
馮躍卻突然手腕上加力,又將酒杯拉了回去,說道:“先幹方為敬,夏兄是客,理應在下先幹。”他向前探頭想要飲酒。
夏克謹說道:“你我兄弟,同幹便是。”手指在杯底一彈,杯子跳起二尺來高,立刻沉臂從馮躍腕中脫出手來。他剛欲回接酒杯,馮躍卻突然疾伸左手向他的酒杯抓去。夏克謹卻不搶奪自己的酒杯,而是右手中指輕彈在馮躍右肘,馮躍手臂一震,手中的酒杯脫手掉落,正好落在他的手中。
雖換了酒杯,但夏克謹左手揹負,只用了右手,而馮躍卻是雙手並用,已然輸了。
夏克謹舉杯示意,一飲而盡�